齐慈心问起:“那,如果还有像我这样的父母双亡的姑娘,她们若遇到了与我一样的事,可她们杀死的却不是卖国贼,那她们也能像我这般无罪么?”
高萱缓缓地蹲下身,看向那位看似羸弱的姑娘。
她与其平视,温柔地说道:
“姑娘,因为您,我们魏国有了一条新的律法。从今往后,女子的婚嫁,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不再是他人为女子做决定,而是女子可以自己选择,自己决定。若有强迫女子婚嫁的,女子大可上廷尉状告。”
齐慈心眉头一蹙,又问:“可是世道都说,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啊,那她们又怎么状告这些呢?”
“姑娘,其实有许多东西,我们得自己争取。世道说不能,难道世道就一定是对的么?”高萱缓缓起身,做了手势,示意身侧的庭卫上前开门,放齐慈心出去。
高萱还有很多事得处理,因此她并没在这儿停留多久,与齐慈心说过多劝慰的话语。
在她看来毕竟律法都争取落实了,狱中的姑娘却在问世道说“女子不能抛头露面”之事。
如同是泄洪,大家劲往一处使,才能冲垮根深蒂固的偏见。而不是仰仗几人的力量,将希望建立在别人身上,自己却做一个旁观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