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温穗衣,您的孙女,魏国四世三公的温氏后人,绝不会向这些人屈服!”
温穗衣长长地一顿,她将手里的手炉放在案桌上,“若我此刻退缩了,那我便愧对这‘温’字一姓!那我就愧对您这些年来的用心教导!那我便愧对半年前惨死的魏武军和商州百姓!!”
顿时,马车里长久的寂静。
商归本就淡漠,他看了看这俩祖孙,难得打趣,不过语气依旧是冷冷淡淡地说道:
“本以为我今日要说些什么,才与你们共乘一座,没想到穗衣你自己便能解决一切,到是我多心了。”
温穗衣露出难评的表情,嫌弃道:“义王,你真的很不适合用这种语气开玩笑,以后就别说了。”
“是。”商归摇了摇头,“不过,历经今日一遭,我下错了一步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在欢都救你的时候,我是联合赵国崔九和楚国李丘澜一起,只不过瞿是非当时也在场。”
“义王是说,他们俩可能会被连累?”
商归微微颔首,“多半早就被连累了,要不然我们从方寸山撤离的时候,崔九的人为何忽然反水?他们怕不是在自保。”
比起崔九,其实此刻的商归更加担心李丘澜,李丘澜身边除了虞期先生和利用他的高氏一族,便没什么可用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