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信地惊坐起,“怎么可能,我十几天前刚卖了吴国的房子,那钱去哪了?”
褚离伸出手,细数道:
“您十月初二就要成婚了,虽然准夫人不要彩礼,说是一切从简,但礼还是要做足,毕竟准夫人一家就她一人,若被人知晓岂不是让人说先生你欺负人家家中无亲眷?还有宴席得办呀,不然您想要的名家字画就拿不到了。而且鹉洲城的商铺得要盘了,好不容易有了一家地理位置好的,您说怕错过了,让我们去付钱。况且府内的门客也要花钱供养,不然他们没地方住,没饭吃,没灯油看书,就不会留在您这儿了。最后,姜姑娘那边日日在烧钱。总共算下来,您卖的一座府邸最多也就抵十日。”
“嘶——”沈一正捂住额头,跌坐回去,“我头好痛!”
从没想到,他沈一正还有没钱的时候。只不过,他这烧钱的速度,没有家族的倚仗,没钱也是迟早的。
这十年在魏国谋事以来,魏国国库穷得叮当响,那些钱恰恰好够它这个国家自己的运作。而给的俸禄,连沈一正自用的笔墨纸砚都买不起。因此沈一正各种谋划需要钱财的,都是用自己以前做纨绔时攒的,没钱了他就卖房卖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