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臣与李大人虽同是吴国臣子,但外臣以性命发誓,此事与吴国无关,皆是李大人一人所为。外臣不耻他这般作为,所以,恳请陛下帮吴国肃清这等恶徒!”
年迈的魏国君王眸子微微一闭,“溯洄,此事你是苦主,你要如何?”
“臣认为。”商归说着,他两手搭在地上,额头紧紧地随之贴在地上,埋着脑袋说道:“陛下,李大人虽有错,但他毕竟是吴国臣子,所以臣认为,此事说清了便好。”
“你想好了?”君王站在高处问起。
“是。”
“你可知他方才这么做是害你?沈一正就算了,毕竟他年纪大脸皮也厚。可你不一样,你才十七岁,他想毁了你和你母亲!”
沈一正跪在地上,心想:怎么还能扯到他?
商归则是继续埋着脑袋,“臣无所谓,母亲想必也无所谓。毕竟这些年,我们一直是这般过来的。流言蜚语虽会杀人,但若不在意流言蜚语,它这般无形,又怎么杀得了我们呢。”
君王叹气,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说罢,他沉思了一会儿,随后起身一挥宽袖,与跪地的吴国李大人说道:“既然溯洄要放了你,今日又是大喜日子,孤便留你的性命。”
李大人连连磕头道:“外臣多谢魏王……”
还不等李大人说完,魏国年迈的君王则是将唇一勾。
他严肃中有着一丝凶狠,威严中又带着一丝杀意,就如同原本将血腥狠戾隐藏很好的杀人狂魔,此刻正一点点的外泄邪恶。
他讥笑道:“不过,孤的爱孙回来了,但你却如此加害他,你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说着,他示意一旁的庭卫,“把他手脚斩去,舌头拔了,装入瓮中,放到吴国使团里,把他活着护送回去。”
“魏、魏王!”李大人惊恐地看向高位的君王,“魏王饶命啊!!!”
…
他被庭卫左右扯着手臂拖下去的时候,他或许在此刻才明白了这件事究竟为何成了这般。
施无慕欲借魏国的手除了他,沈一正欲要用这件事为商归正名。
从此以后,当不会再有人说商归乃是娼妓之子了。
只有他,只有他是个蠢钝的人。
他还以为能用自己一人扳倒沈一正,还以为即使没能扳倒沈一正,也能让沈一正和商归成为魏国的一根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