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树勾唇笑了笑,起身招呼李子凌:“子凌,来替我玩一会儿。换换手,强子盯得太死了。”
左强不服气,嘀咕着:“我哪里盯得住你,是你自己不专心好吗?”
“就是,拉不出屎怨茅房。”大成附和着,觉出自己的话有些糙,掩饰着向李子凌招手:“来!李总,证明一下小树就是技术不行。”
“你们玩儿吧,我都忘记了。”李子凌还要推辞。
“忘了怕什么?还有你学不会的吗?我教你。”沈嘉树说着,莫名地起了醋意,腹诽着:哼!莫非只有你师兄会教?
他过去作势要拉她,李子凌只好走过来,在沈嘉树空出的位置上坐下了。
沈嘉树拎过一把椅子,坐在了她的旁边。
自动麻将机无需洗牌,直接抓牌,李子凌不是很熟练。在三个男人的大手衬托下,她的手显得格外白嫩纤细。
她把抓来的牌按类排好,也不问沈嘉树,只是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牌面,似乎在检索记忆。
沈嘉树伸出手,帮她调整了一下牌的顺序,示意给她看。又替她出一个闲牌,问道:“想起来了吧?”
“嗯。想起了我同事说的那个公式。”李子凌说的有些迟疑。
“你也知道那个公式啊。”沈嘉树忍不住笑了起来,随即和李子凌一起念念叨叨:“X乘ABC,加Y乘DDD,加Z乘EEEE,加……”
桌上另外三个人目瞪口呆,面面相觑,这俩人说的是什么鬼?
两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恶趣味里,沈嘉树笑道:“大学的时候,我就是用这个公式教美国鬼子打麻将的。公寓里有一个数学博士很上瘾,见到我就捻手指,别人还以为我欠他钱了呢。哈哈。神经病。”
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神经病,反正此时此刻,三个男人看着沈嘉树和李子凌的眼神充满同情,像是在看神经病。
李子凌没有化妆。凝脂般的皮肤,饱满的额头,浓密的睫毛,让她显出一种幼态,像一个纯净的高中生。
沈嘉树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,渐渐有些心猿意马。以至于李子凌的手机铃响起来时,他吓了一跳。
李子凌接起电话,简单应答:“唔。师兄,没事了。明天,对,是的。再见。”
沈嘉树向后靠了靠,目光还是落在李子凌身上。
李子凌留着短发,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,线条纤细优美,引人遐想。
这大概就是当初顾川璋教她玩牌的视角吧?沈嘉树这样想着,陡生醋意,甚至怒意,眸色渐深。
李子凌丝毫没有察觉,她神情专注,目光清澈,牌越打越熟练了,赢得越来越多,越来越大。
老薛看着沈嘉树怀里抱着的小皮马,笑着说:“换手如换刀啊!看来李总要给你赢一匹真马了。”
“子凌,你帮你师父赢了多少啊?”沈嘉树话一出口,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,暗骂:沈嘉树,你是中了邪吗?
李子凌一脸茫然道:“我们没在一桌玩儿啊,我是替佩佩打的,佩佩不记牌也不算牌,输得都快哭了。”
“嗯。那个佩佩估计也想上Q大来着。”沈嘉树如释重负,笑着接了这么一句。
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李子凌又让了让沈嘉树,沈嘉树不肯接,仍然闲适地坐在一旁观战。
虽然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,沈嘉树还是发现,李子凌赢着赢着就开始放水了,而且是不着痕迹的挨个放水。
渐渐地,老薛也看出了端倪。
他与沈嘉树交换了一个眼神,微笑着摇了摇头。
深冬昼短夜长,天很快就黑了下来,撤了牌桌准备用餐的时候,赵小带着小光回来了。
赵小提着一盒蛋糕,小光抱着一大盘鞭炮,都是一脸兴奋。
“还买了鞭炮啊!蹦蹦晦气?”沈嘉树接过那一大盘鞭炮,掂了掂。
大成道:“你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