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远,过了晚高峰的时间,路上并不堵车,眼看着就快到了。
吴邈邈也叹一声气:“你不是都打算要结束了吗?那就敌不动我不动,说不定他真是最近闲了,想过来看你演的戏,没其他意思呢。”
钟晚在心里说:但愿吧。
理智无数次告诉她,她和梁序之不能再有任何过多的交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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旺季酒店空房间少,钟晚和吴邈邈虽然订的同一个房型,但被安排在不同的两层楼。
两人在电梯中分别,吴邈邈先到了她的楼层。
出去前,她看着钟晚叮嘱道:“别想那么多了,好好休息,明天有精神的话,咱俩找个地方转转,多拍点视频素材。”
钟晚:“好。”
电梯停到她的楼层时,钟晚右眼皮突然跳了好几下,心中也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刚出门,她的手机振动起来。
钟晚紧张得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。
她垂眼解锁,才发现是有人给她打了微信语音。
来电人是一个许久都未联系的故友,叫许褚然,大三时她拍的那部网剧,他演男主角,当时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,现在应该也已经毕业。
钟晚暗松了一口气,接起来。
许褚然在电话里同她寒暄道:“你来京市了吗?我也是昨天才看到今年戏剧节展演的剧目表,之前看到你那部电影,演得真好,还以为你打算在港岛发展了。”
当年拍网剧时他们对手戏很多,年龄又相仿,还都是在校小透明,许褚然性格开朗、自来熟,两人关系也算不错。
只是拍完戏回学校,他们各有各的学业要忙,渐渐也就淡了联络。
钟晚说:“没有,以后应该都演话剧了。你呢?我去年还刷到,你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,记得名次还不错。”
许褚然笑:“是啊,那个节目之后,签了个经纪公司,前两年还是在演网剧,今年稍微好些,接到一部S+的男二,下个月进组。”
钟晚一边顺着走廊往房间走,一边对着手机道:“那不错啊。没事,现在也才毕业两三年,以后机会多的是。”
许褚然:“我也这么想。你在京市待多久啊,有空的话,我请你吃个饭?”
钟晚这才想起,许褚然就是京市人。
已经到了房间门口,她拿出房卡,刚刷开房门,闻到房间里似乎有股熟悉又陌生的木质香。
不是她身上或是衣物上的味道,当然也不是酒店的香薰。
钟晚抬手开了玄关处的灯,正对着电话说:“我们订的下周一回杭市的票,除了大后天戏剧节闭幕晚会,其他时间…啊…”
她忽然一惊,手机也“咚”地一声摔在地上。
窗边,梁序之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,全身的衣服都是黑色,几乎和窗外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。
他手里捏着一枚银色的金属打火机,好似漫不经心转着圈把玩,偶尔金属外壳接触到他小指上的戒指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听筒的音量大,房间又安静,掉在地上的手机传出许褚然的声音。
“喂,你那边怎么了?还能听到吗?”
钟晚心跳都被吓停了一拍,弯腰捡起手机,未发一言,直接将电话挂断。
她在原地定定站了片刻,朝窗边走去,声音极小,甚至有些发颤:“梁先生…您…怎么过来了。”
梁序之缓慢转过头,灯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。
“来看看你不打招呼跑出来,都在做些什么。”他声线极凉,视线划过她的手机:“一个月不见,就找上新人了?你动作倒挺快。”
“他不是…”钟晚脱口而出,又意识到没必要解释这些,声音戛然而止,静静看着他。
“砰”地一声,梁序之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在茶几上,站起身,缓步向她走来。
钟晚不自觉向后退,直到后背贴到墙上,到了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