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自己奋斗。”
钟晚早发现安妍其实很细心,认识的这些天,很多事她自己都没放在心上,但她都一一记着。
钟晚拍拍胸口,很豪迈道:“害,谁有空理她呢。”
当时一起比赛,选手们都听了她不少阴阳怪气的话,早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。
而且,“我心大着呢。”
她正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墨绿色旗袍,烫过的卷发一丝不苟盘在额后,别着两枚珍珠发饰,是下一场登台演出戏的造型。
这么复古优雅的民国风造型,配上这个拍胸脯保证的动作,有些违和,但又说不出的可爱。
安妍笑起来,轻声:“天哪,晚姐你真的好撩,不然我兼职去干你粉丝后援会的会长吧,虽然我不懂营运,但我可以学——”
钟晚也笑,“打住吧,不用问都知道阿白不会同意。”
过了会儿,安妍话多的毛病又犯了,收了餐盒后,工作人员没过来催,她又碎碎念说起刚才的纪温迪。
“那个wendy家里其实也就那样…对了,她还算是梁家的人呢,晚姐你知道的吧?”
钟晚:“…我不知道。”
虽然剧组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她跟梁序之的关系,但她对他这个人,以及对梁家,几乎都一无所知。
安妍“啊”了声,小声道:“好吧,可能隔得远,所以不知道。她妈妈应该是梁先生的堂姑妈,爸爸姓纪,早年还行吧,现在也就帮梁家管理很小一部分产业。说回来,还不也是靠着梁先生的。”
钟晚脑中一根弦“噔”地响了下,问:“你知道wendy她妈妈叫什么吗?”
安妍挠了挠头,苦思冥想半天:“好像是什么彩…还是什么虹的,我记不太清了。”
钟晚深吸一口气。
和纪家有关系,名字里又带虹的,应该只有梁虹姗和纪为南,当年跟她母亲有过关系的两个人。
纪温迪也姓纪,她怎么早没想到可能有这一层。
不过,钟晚看向安妍,还是好奇: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
安妍:“都是些豪门八卦…我上一个老板每天都研究这些,港岛这些有钱人家的八卦都清楚得很,也很喜欢跟我们分析…”
工作人员过来叫了,钟晚没再说什么,起身过去。
等晚上下戏,她点开instagram,搜之前纪温迪在资料里留下的id。
基本都是旅游和购物分享的照片。
钟晚往下划,发现她下个月会办生日宴,届时梁虹姗和纪为南应该都会在场。
钟晚靠在车子座椅上,看向窗外沉思,眉头不自觉蹙起来。
大概,还是要想办法用梁序之的关系。
这天晚上,梁序之在乌继山的疗养院。
病房里住着一个面容很憔悴的女人,五十多岁的模样,已经满头白发。
庄敏怡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,偶尔清醒,但大部分时间都意识不清。
今天是她的生日,林叔照例准备了蛋糕和鲜花,陪同梁序之过去看望。
庄敏怡看了眼桌上的蛋糕,穿着病号服从床上起来,想往门外去,口中念叨着要去找丈夫,等他一起吃蛋糕吹蜡烛。
“当年他答应过我的,每年生日都会陪我一起过,我许的任何愿望他都会尽力帮我实现。”
庄敏怡笑了,神秘兮兮地对着两人说:“我还许过愿望,想去月亮上看看。他当时还真的去打听了美国的月球观光票。”
有护工在门口将她揽住,她表情一变,立刻又咆哮起来,质问她们为什么不让她出去。
声音尖锐嘶哑,回荡在狭长的走廊,在夜晚十分阴森恐怖。
梁序之像是见惯了一样,没多余的情绪,坐在一旁只静静看着她。
许久,庄敏怡闹累了,桌上的蛋糕也没动,回床上去躺着,看了一会儿抽屉里的旧物,马上心情转好,沉沉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