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抬眼看他,“什么事?”
“乔东亮知道悠悠名下庄子一事,是永宁侯白擎宇让人给他递的消息。”
陆宸话音一落,陆氏又跳了起来,“好他个白擎宇,原来是他在背后使坏!”
“我这就找他去算账!”
陆氏怒气冲冲往外走,孙氏看了一眼婆母,见她没出言阻拦,便让自己身边的肖婆子带着两个人跟着她。
“护好大小姐,别让她吃了亏。”孙氏还叮嘱肖婆子,“别让她说了不该说的话。”
“是!”
肖婆子带着两个身材壮实的丫鬟,又挑了两个五魁的护卫随着陆氏去了永宁侯府。
深更半夜的,白擎宇与李氏睡得正香,突然被外院的吵闹声惊醒。
“二夫人,我们侯爷和夫人已经歇下了,有什么事您明日再来吧。”
“滚开!!”
有四个武力值高的丫鬟护卫开道,陆氏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李氏的院子。
“白擎宇,你给老娘出来!”
陆氏站在李氏的院子里,双手叉腰,破口大骂:“你个短命的玩意,你敢背后给我悠悠使坏!”
“天煞的狗东西,亏你是个当大伯的,竟不要脸的去害一个小辈!”
她的声音清脆响亮,尤其是在静谧的黑夜里,几乎响彻整个侯府。
松涛苑的老乔氏这些日子睡眠不好,刚闭着眼有些睡意,听到陆氏的声音,她倏地睁开了眼。
今日是黄嬷嬷守夜,她不敢睡得太死,在听到陆氏的声音时,她赶紧穿衣下榻去了老夫人房间。
“这陆氏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?”
老乔氏穿好了衣裳,连头发都未打理,便带着黄嬷嬷匆匆去了李氏的院子。
松涛苑离得远,等她们赶到时,白燕朗与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场。
“你好好的发什么神经?!”
白燕朗站在陆氏面前,沉着脸瞪着她。
“你个没良心的东西,你闺女出了事,你连看都不看一眼,居然还能睡得着!”
陆氏朝他啐了一口,“狗东西,怎么不睡死你!”
“我下午与同僚在聚福楼吃酒,”白燕朗辩解,“又没人通知我,我怎么知道悠悠出了事?”
“怎么不吃死你!”
夫妻二人互骂时,白正南走上前来,他看着陆氏,冷着脸问道:“二婶,这深更半夜的,你为何来我母亲的院子咒骂我父亲?”
“你问我,还不如问问你的好爹,问问他做了什么缺德事!”
陆氏重重喘着粗气,“你个丧良心的玩意,我家悠悠怎么着你了,你让人这么陷害她?”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白燕朗也是一脸疑惑,怎么好好的又跟大哥扯上关系了?
白正南偏头看向白擎宇,“爹?”
李氏心中知道了是什么事,但她还是狡辩道:“你二婶一来就破口大骂,谁知道她发什么疯?”
陆氏看着院子里的人到的差不多,这才大声道:“事你们都做了,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!”
“什么事你倒是说啊!”
白燕朗看着周围几十号人,恨不得上前去捂住陆的嘴。
“你知道为何悠悠有今日之祸吗?”陆氏手指着白擎宇,恨声道:“就是你这个好大哥,派人偷偷给乔家送信!也不知道无中生有说了什么,乔东亮才去京兆府诬陷悠悠谋财害命!”
户部户房管户籍的李淮州是李氏的亲舅舅,那日他也在......
“大哥!”
白燕朗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擎宇,“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李氏心中心虚,但仍色厉内荏,“无凭无据的事,你少胡说八道!”
“二婶,你说此事是我爹所为,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,别在这空口污蔑人!”
白珍珍站在李氏身旁,气势汹汹怒视着李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