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悠悠耸了耸肩。
马车晃悠悠的到了永宁侯府。
前院,早比他们先回来一步的白珍珍将从其他人那听到的事情告知了李氏。
她当时与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在一起,并不在现场,只是后来听人说了此事,就知道侯府要遭殃。
李氏愤怒地一拍桌子,“去,将那个小贱人给我带过来!”
钱麽麽带着人来同陆氏说时,白悠悠也带着陆宸与祁连刚进芳菲苑。
很快,院子外便传出来乔姨娘与白夭夭凄厉的哭叫声。
“姨娘,救我!”
“她是五小姐,你们住手!!”
陆氏站在廊檐下竖起耳朵听着,有些不明所以,“那小贱人在外又闯什么祸了?”
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她今日戴的那套东珠头面与大公主的冲撞了。大公主说一个庶女都能如此富贵奢华,想必咱们永宁侯府更是金银成堆。”
听了自家闺女的话,陆氏咋舌,心中又带着幸灾乐祸,“让她这般嚣张呢,以为人人是你,事事不与她计较,这回好了,遭人收拾了。”
祁连剥着橘子吃着,含糊不清道:“姨母,你不知道,当时小四让她捐了头上的那套东珠头面给南城百姓,她还以为小四害她呢。”
陆氏拍着大腿笑的更加开心了,“以往我说一个庶女搞的那般张扬,你爹还不以为意,说我心眼小,见不得人好。这回看他还有什么脸面说!”
祁连也乐不可支,他转身去屋内丢橘子皮时,忽地看见一旁的梳洗架上放着的一块东西,眸光陡然一亮。
他快步走过去,拿起那块淡黄色的肥皂,激动地走到陆氏身边,“姨母,这肥皂你是从何而来的?”
陆氏看向自家闺女,“是你表姐做的啊,你不知道啊?昨日我还带了两块给你娘呢。”
“小四!”
祁连胖乎乎的手不停的搓着,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月牙,“这东西是你做的?”
陆宸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白悠悠挑眉笑,“现在可还愿意做你表姐的大总管?”
“愿意愿意,一万个愿意!”
祁连脸上乐开了花。
金山银山摆在面前,他要是不愿意,那不是傻了么。
陆宸也跟着笑,“你今日喊我们来,便是为了此事?”
白悠悠让小橘去门外守着,这才道:“这事我是这样考虑的。外祖父位高权重,皇帝本就忌惮咱们镇国公府,所以这肥皂的买卖咱们不能出头,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当这个明面上的东家。”
陆宸垂眸沉思,“你说的没错,祖父手掌兵权,若是手中再有钱,那人怕是一刻也不得安睡。”
“世人皆知你我两家世代交好,且又是亲戚,我也不能出面。”
祁连说完紧抿着唇。
“东家这个慢慢找合适的就行。”
“我还有一个想法。”白悠悠道:“这肥皂市场庞大,需要的人手不少,我想搞个制作肥皂的场子,请那些战场上退下的伤兵或是烈士家属来做工。一来他们能赚些银钱生活,二来,也能减轻咱们国公府的负担。”
陆宸闻言,眼睛倏地亮了起来。
这几日,祖母与母亲日日愁眉不展。
家里能变卖的都置换了成了现银,可到手的银子远远不够。
今年边疆苦寒,冻伤冻死的不在少数,朝廷拨过去的粮草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三月,也挤不出多的来贴补他们。
加之蛮夷来犯,伤兵更是不计其数。
朝廷的抚恤银子越来越少,那些老弱妇孺都等着那些银两过活,若是他们都能领到一份工钱,祖父那边也能轻松不少。
陆氏激动的热泪盈眶,“我儿当真聪慧至极,连此等法子都想得到!”
“我这就回去与祖母还有母亲说。”
陆宸兴奋地站起身来,急匆匆往外面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