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收杏子了,一家子便开始忙碌起来。
阿娘阿爹收拾洗刷用来装果子的东西,大桥也是收拾没人住的那间水泥砖房,用来临时放果子。
秋秋小桥还是要先读书练字,完成后再帮忙家里的琐事。
宋忍冬则是跑了一趟村长家,正式跟村长说了,她想收村里人家里的杏子。
七叔公:“收杏子这个事儿,昨天秋意也问过我了,你这…确定要收吗?这收了后,放久了坏了就是你一家损失了!”
七叔公打心底是不赞同这么做的,这也是他没有主动去揽下这个事情的原因。
村里村民的收入固然值得重视,但是也要考虑自己的能力。
宋忍冬:“七爷爷放心吧,我有秘法可以保存好果子,若是有人问你今年果子怎么处理,你就告知一下送我家来!”
多几个人问,一来二去村里其他的人也都会知道。
看她说的笃定,七叔公也就不好多说了。
只能暗暗感叹,这一家子都莽的很。
有了七叔公的应许,宋忍冬便放心回家了。
现在也不急着收,大部分果子都还没有成熟。
在杏花村里村民落续知道,今年的杏子可以摘下来送去大阔家,价格还是与往年一样时。
府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。
五天前。
淮南王好不容易人醒过来,能够下地自由走动了。
就听到军营马匹丢失,留守五百人叛逃,还有依旧没有贼人的消息,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。
最后又听到人禀报,朝廷在这个节骨眼陈兵十五万在淮州边界。
年岁半百的淮南王,一下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,当场中风了。
王府不能一直没有主事人,幕僚和各位官员都请世子主持大局。
淮南王世子姜与池,身上有些才名,但是,淮南王从未将权力交托给他过,也没有将他带在身边教养。
倒也是有不少夫子幕僚教他如何处事,如何平衡臣属之间的关系。
他也学了七七八八,只是真事到临头,他不仅天真,还自以为是。
经过他的一番操作,原本勉强面上能维持平静的淮州府城,也乱了起来。
唯一的好处,大概是,给意识迷糊的嗜睡的淮南王给气醒了。
…
淮州边界二十里外军营。
身材魁梧壮硕的冯去惑,斜斜躺在行军床上,听着下属汇报打探来的消息。
“淮南王世子三日前,决心解决军营马匹的缺失,亲自去府城各个牙行,跟牙行东家说了一些一损俱损一荣俱荣,什么淮州兴亡匹夫有责的事儿。”
冯去惑花白胡子微翘,乐了。
冯去惑:“噗嗤——哈哈哈,他不会以为他嘴皮子,就能让人家被他人格魅力折服,主动献上马吧?”
下属点头:“是的,那小子就是这么认为的,他还觉得人家不送是没脑子,不知道淮州府是谁家做主!”
冯去惑笑得更大声了,“结果呢?我最烦你小子汇报个消息,比那说书的还难听!”
下属木着脸,心想:前几日你还觉得我汇报消息最有趣,点名让我去打探消息呢,呵,将军的嘴!
心里不满归不满,嘴上还得汇报着:“结果三家连夜清仓,马没卖出去,送给其他将军了,还有一家但是送了过去,不过送之前下了巴豆。”
你说不送吧,他还是畏惧权势送了,但是他不乐意,你也别想开心。
“哈哈哈哈~”
“下了巴豆的马匹马也不多,十几匹,现在十不存一,淮南王世子很生气,于是派人去抓那人,至于其他三家,有其他将军和长史护着,世子不敢动。”
“也不能说不敢动,应该是他也知道他自己说话份量,在淮南王的老臣属那里,是不够格的。”
冯去惑点评道:“这小子,心里头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