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看到宋秋意后才想起来那个村子的。
“好,我去时,你将你家牛车借与我!”
她欣然答应。
说话间就到了七叔公家里。
进了堂屋,四人都坐着在说。
大田:“陀东州的府城和县城的也是有官府开始施粥的,不过都是定点定量,没饭吃的人太多了,很多人都是抢不到的。”
七叔公见他们两个都来了,没有打断大田说话,点头示意两人在旁坐下。
大田看了眼两人,只以为是村长家的孩子。
他继续说:“粮铺粮食的价格一路猛涨,原本开始的时候,还有官府人员管控价格,但是一两天后粮铺直接关门了!”
“他们知道自己的粮食不愁卖,他们关店要愁的也不是他们!过几日后,有商户先他们,高价购粮。”
“粮商发现没有官府再来,就又开店营业了,价格比之前又高出一倍。”
大田言语间愈加气愤。
七叔公花白的眉头紧蹙:“实在可恶!”
大田叹道:“谁说不是呢,人人唾骂又有什么用。那帮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!”
七叔公:“大田兄弟,从北往南一路走来,可看到安福县这边有没有旱灾迹象?”
大田:“安福县倒是没有看出旱灾迹象,不过不知道你们这边有多久没有下雨了?”
七叔公估算道:“约莫三个月了!”
大田闻言,心里有数了,斟酌道:“情况不妙啊,不会安福县有大河经过,你们村子又有河流,不会干旱的那么快的!”
不会那么快,但是若是再持续一月两月不下雨,干旱也避免不了。
七叔公想到村中早早修建水库了,才没有那么忧愁。
“希望早些下雨吧!”
接下来,大田又说了一些路上所见。
淮南军在边界抓捕逃离淮州的百姓,见人就抓。
有一次听说是要送去府城给淮南王修建行宫。
七叔公听说修建行宫,猛然想起村里还有几个人去服徭役,至今未归。
“这大康他们去服徭役确定就是府城,,该不会就是去修建行宫了吧!”
终归是宋家人,他还是很担忧的。
“往年服徭役,二十天到三十天就差不多个人送回来了,这次怎么去了一个多月了,还没回来?”
他心里隐约猜测,情况不简单,很可能有去无回了。
大田欲言又止。
他不太好说陀东州徭役早就遣散回去了。
这话要是说出来,不就是打击人嘛!
他思索一番,转而说起其他的事:“你们村子附近还能看到一两只猎物,不像其他地方猎物都往深山老林里跑了…”
七叔公与大田李猎户在桌边热聊。
宋忍冬与宋秋意在堂屋靠角落窃窃私语。
宋忍冬:“淮州军边界防守还是有很多漏洞的,不然这两个人也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到这里来。”
宋秋意“嗯,漏洞确实有,不过更多原因应该是兵力大多抽调去府城保护淮南王了,以至于边界防守削弱。”
宋忍冬:“那他也是怕死的啊,还这么无所畏惧的胡来。”
宋秋意:“在他自己眼中,他所作所为皆是有理的,谋士再怎么出谋划策,也不会公然忤逆顶撞他!”
毕竟了解他的人都知道,这位一个不高兴就会砍人的。
至于不解的,以身验证了。
宋忍冬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:“呵呵!”
“咱们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,沈肆眠那边行动如何了?”
宋秋意:“应该是顺利的。”
沈肆眠行端正之事他还是很放心的,办妥不成问题。
宋忍冬又问:“修建行宫一年半载都不能完成把,那借服徭役而送去的人,岂不是看不到回来的希望?”
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