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一行人推着柳幺舅回到家中,倒把在廊下做针线活的卫氏吓得不行,原本在择豆种的何氏也惊到忘记挑豆子。
“哎呦,三儿,咋成这样了?包成这样……”还怪吓人,何氏轻轻地拍着胸口,长呼一口气。
“嫂子,莫担心,他没啥事,都是包的活血化瘀的药,药效很烈也很痛,包个三四天,药干了就淋点酒上去,好得快些。”
陈氏也觉得儿子简直是傻人有傻福,听他描述那些画面,陈氏都觉得心有余悸。
“对了嫂子,钱寡妇、罗老头、老张氏、小张氏都被徐大带走了……”
陈氏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簸箕旁帮着何氏一起择豆种,顺势将今日的来龙去脉都交代得清清楚楚,一旁做针线活的卫氏都被吸引过来,连下针都给忘记了。
“哎呦我的个老天爷啊!咋那么劲爆啊?不过还真是活该啊!就是可怜罗家那三个小丫头,唉……”
二人一边说一边挑豆种,倒是很快就把豆种挑出来,何氏起身活动活动,站在廊下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妹妹,要不咱们……给仨孩子送点东西过去吧?”
陈氏也正有此意,起身就和何氏进仓房,装了满满一背篼,米面干肉都装了些。
“嫂子,我去吧,顺带我要去肖嫂子家一趟……”
陈氏取下一块鲜肉,是今儿从城里买回来的,陈氏也给提到了手上,打算让肖大脚帮忙做顿饭。
眼巴巴瞧着陈氏出了家门,还在赶作业的几个娃娃脸上满是苦哈哈,怎么就快开学了呢?怎么作业就还有那么多呢?
林秋缘皱着眉头抄着课本,林夏至也背着胳膊在院里走来走去、摇头晃脑地背着课文,陈思思安安静静地完成自己制定的课业计划,确保假期结束前能完成就行。
唯有陈家和,早早就完成了课业,此时正在安安静静地看着医书,时不时捻起点草药对比着,倒比几人悠闲得多。
柳芸娘和卫氏坐一起缝缝补补,时不时抬头望一望在“努力学习”的几个娃娃,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两三日过去,柳幺舅蹦跶着要拆掉身上包着的药,想去村口看看他的茶肆,还没等他蹦跶起来,徐大的手下就县衙的召令来了,据说是钱金宝和罗老六落网——啊不是,被找到了。
说到这个柳幺舅可不困了!也不闹腾着要拆掉纱布了,次日还起了个大早,在灶房里一顿乒乒乓乓,等陈氏几人去了,柳幺舅把早饭都做好了,还烧了洗脸水,泡了热茶,殷勤地迎自家老爹老娘吃早饭。
“爹,我打了水,您老洗脸嗷……”
“娘,我煮了山药稀饭,快来喝……”
天才麻麻亮,柳外公就驾着牛车拉着一家子出发了,等林秋缘几个娃娃蛋子睁眼起床时,估摸着一行人都赶到县城了。
正好今日陈大舅几人要拉茅草和稻谷草去村口给茶肆的凉棚搭屋顶,几个娃娃也不用坐牛车,双腿一抬就开跑。
茶肆已经差不多快完工,张三和李忠早早就拉了两车谷草已经帮忙铺了一半了,陈大舅几人连忙上前去。
张三还带了儿子张林来帮忙,父子二人齐上阵,一人递草一人铺,倒是颇有默契。
娃娃些也连忙加入其中,还在忙着呢,就有赶路的人瞧见茶肆的棚子过来歇脚,来人也并不打扰他们,很是随意的席地而坐,看着他们忙碌。
有人自带水壶,就地而坐,渴了就打开水壶喝一口。
若是水壶里头水并不多,讲究点的呢就省着点喝,不讲究的呢,就去溪边直接以手作瓢,捧了溪水就往嘴边送,林秋缘站在牛车上正好瞧见这一幕,不由自主地看向村中央——今日天气好,一大早就有不少妇女抱了盆子到洗里头洗衣,那在下游这头喝生水,可跟喝洗衣水无异。
而且,溪里头的水瞧着清亮干净,要是细看,还是能发现里头的小虫什么的,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