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之中,刘三仍旧坐在地上,翘起脱下鞋袜的那只脚,到处显摆自己的脚底板,众人看着厌恶,却又拿刘三这个泼皮无赖没办法,只能各自饮酒,无人再理会他。
刘三指着自己身旁的酒壶说道:“你们喝的都是凡俗之酒,而我这一壶,可是取自芒苍山中,泗水之源的九天琼酿。”有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不服气,回怼道:“还九天琼酿,莫不是用你那脚丫子酿出来的?还说什么要献给吴二小姐为聘,真是恬不知耻。”刘三还想说什么,管家走了出来,众人都以为是来赶刘三走的,谁知管家说了句:“刘三,我家老爷有请,跟我来后堂吧。”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但是刘三听得真切,打算穿好鞋,跟着进去,但管家说道:“老爷听说你脚底有黑痣,打算看看,不必穿鞋了。”这话一出,在场众人纷纷惊掉了下巴,有个人很不服气,说道:“我是见识了吴家人的癖好,竟然把个弃袜去履之人奉为上宾,怕是那吴二小姐也喜欢这臭脚酿出的九天琼酿吧,果然是盛名之下,绝不符实,这酒宴,不喝也罢。”那人正打算离席而去,却被刘三拦住,那人正要开骂,刘三直接一拳把那人打倒在地,怒道:“你说我什么都行,吴二小姐哪里招惹你了,竟敢这样说她,快滚,不然我打死你。”那人就是嘴上功夫其实怕得很,连滚带爬出了吴家,转身骂道:“我可是郡守大人的外甥,你敢打我,你们给我等着瞧。”芸晴对身边的樊哙说道:“追上去,给我打个半死。”樊哙点点头,立刻追了出去。
刘三问道:“三小姐,那人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,毕竟是郡守外甥,没必要下狠手吧。”芸晴看着刘三,说道:“怎么,你现在怕了,刚才不是义正言辞的为我姐姐说话,还揍了他一拳吗?原来还是个怂包。实话告诉你吧,不提那郡守或许就算了,既然是郡守的外甥,他这么欺负我姐姐父亲,能让他舒舒服服回东陵郡?真以为我吴家好欺负,快进去吧,父亲还等着你的臭脚呢。”大厅剩下的人听后都忍不住发笑,刘三有些尴尬,小声说道:“三小姐,我的脚不臭,不信你闻闻。”芸晴听后,立刻脸红到了头顶,愤怒的一脚踹在刘三肚子上,骂道:“快给我滚。”然后大喊道:“樊哙,快回来,这可恶的刘三用臭脚戏弄我。”这一声救了郡守外甥的命,已经被打得跪地求饶的他突然感觉不到疼痛,抬头一看,樊哙竟然跑回去了,这样的机会如何能错过,立刻爬上马车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沛县。
樊哙跑了回来,看到芸晴竟然哭了,那心如刀绞,刘三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管家拉扯着去了后堂,管家边拉边说:“你敢这样得罪三小姐,怕会让樊哙活活打死,赶快去见老爷。”刘三也很后悔,多半因为自己的玩世不恭,话一出口,自己也愣住了,还好管家救了他,这樊哙徒手举起巨石他也是听说过的,自己这身板如何能比。
进入后堂,只有吴远道一人,看见管家带着刘三进来,吴远道问道:“刚才发生了何事,为何如此吵闹啊。”管家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吴远道,吴远道说道:“打得好,郡守外甥又如何,敢这样贬低我女儿,打死都活该,倒是你,刘三,真非常人啊。”刘三听得一头雾水,问道:“还请吴老爷名言,我真是不明白。”吴远道笑着说:“别说是你,连我也不明白,你可知在这吴家,晴儿没人敢得罪,就连曦儿都让着她,她们是姐妹情深,其他人则是害怕这樊哙,包括我在内,而你责不同啊,第一次来我吴府,就敢这样戏弄她,还惹哭了,若你真留在这里,怕以后日子很难过啊,哈哈哈。”刘三很是无语,闹出这么大的事,吴远道只是轻描淡写毫不在意,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,反而成了笑话,或许在这吴家,正常的只有芸曦一人吧。
气氛轻松了许多,吴远道让刘三坐下,伸出那只脚。刘三有些害怕,也只能坐下,颤抖着说道:“吴老爷,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,不过我的脚确实不臭,绝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