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来说,教书的思想大多古板。
平时很少会这样开玩笑。
“我既然告诉公子了,公子是不是也要告诉我。”苗长生和眉笑道。
愣了一下,苏长安诚恳道:“苏长安。”
不知道为何,早上自己对他还很有戒备心,刚才见了他一眼后,苏长安彻底敞开了心扉。
苗长生并没有因为听到‘苏长安’三个字而感到惊讶,因为他早就猜到了眼前男子身份的不凡。
“长生兄可曾修过武?”
二人相互坦诚过后,苏长安也就没了顾忌,像唠家常一样。
“没有。”不用经过任何思考,苗长生简单回道,眼中看不出一丝说谎的意思。
双手捧着茶杯取暖,苗长生笑着看向外面,“我平时除了教书便是在村子里帮帮忙,习武一窍不通。”
微微点头,苏长安道:“长生兄为何不去考个功名什么的。”
依苏长安看,眼前之人学识并不比京城的一些人差,何必待在这一隅之地。
“功名啊……”
谈到这,苗长生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中,眨眼间就释然了。
他岔开话题,微笑道:“你可知为何我名字取长生二字。”
苏长安摇了摇头。
苗长生神情凝重,似在回味,解释道:“在我出生那年……”
“咩~”
婴儿的叫声传出,候在门外的男男女女,激动地手舞足蹈。
“耶!我要当爸爸了!我要当爸爸了!”
“哈哈哈,恭喜你老原。”男人拍着那激动的男人道贺。
这本是值得欢喜的一天,可却迎来了另一个噩耗。
“大夫!大夫!”
大雨夜,男人将婴儿护在怀中,踩着泥巴跑到村口郎中门口,急切地拍打着门。
“大夫,我孩子怎么样了!”
看着床边正给孩子把脉的郎中,男人着急问道。
老郎中给了男人一个眼神,男人才闭嘴不再打扰。
片刻过后,郎中看了眼刚出生的孩子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男人见状身心一颤,激动地就要扑到郎中身上,“……大……大!”
老郎中扶住男人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大雨下,男人怀中抱着熟睡的婴儿,心如死灰,他嘴角颤抖冒着热气,跪在地上仰天咆哮,“为什么!!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!!!!”
喷怒的咆哮声与雷鸣交织在一起,村里没有人能听到。
“我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男人,双手牢牢抱住婴儿,他没有撑伞,却没让一滴雨水溅到婴儿身上。
他的耳边不断回荡着老郎中的话语,“做好心理准备,这孩子身染怪病,活不过十八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