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突然下起了雨,清晨出了太阳才停。
空气中散发着雨后的潮湿感,燥热的盛夏多了些许凉爽。
萧珺琰带着人等在上京城门处,看着南疆太女一行渐行渐近。
马车顶上挂着一面写着金色「南」字的黑旗,随着马车的行进而摇曳着。
马车周围浩浩荡荡一群人,她们的穿着打扮与北启不同。
穿的是利落的紧袖长衫,天生的一头卷发,不盘不束,挑出几缕在脑后编成辫子,唯一的头饰是额前的抹额。
无论男女皆是此等打扮,区别在于耳朵上的耳饰,女子是双耳戴坠子,男子则只有左耳戴坠子
马车停城门口,侍从撩开车帘。
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侍从手臂上,随着侍从的搀扶步出马车。
南宫木栖一袭黑底金纹衣衫,脚踩同色的长靴,站在马车上面,尽显皇族的高贵显赫。
她的装扮比侍从华丽太多。
卷发在脑后编出多根辫子,辫子中掺杂着红绳,挂着许多价值不菲的小饰物,额间挂着黑钻抹额链,正中间的水滴状黑钻落坠在眉心。
她生了一双狭长且具侵略性的眸,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精致五官。
南宫木栖平视着马上的萧珺琰,温和有礼的打招呼:“琰王女殿下。”
萧珺琰笑容得体,回道:“太女殿下远道而来,舟车劳顿,可先到行宫休整一番,今晚宫中设宴,太女殿下也好畅饮一番。”
南宫木栖点头:“有劳琰王女殿下。”
“客气,太女殿下请。”
“不知本宫可否与琰王女殿下一起骑马进城?”
“自然。”
侍从牵来马匹,扶着南宫木栖上马。
萧珺琰心中暗讽不屑,这个南宫木栖真够废物的,上个马还要侍从搀扶着,她这都能做南疆的太女,南疆怕是早晚走向灭亡。
两人骑马并行向城内走去,皆是相貌气质不凡皇女,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百姓们本就好奇南疆的人,如今更是热闹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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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为天酒楼二层。
曲商时曲腿坐在窗栏上,手中端着一盘酸杏干,吃的津津有味。
他用下巴示意楼下,问站在身旁的岳寻眠:“看南疆太女的人还挺多,和我成婚时相比,哪个更多?”
岳寻眠笑了一声,回道:“自然是曲小公子和翎王女的成婚时多喽。”
“小眠眠眼光好,嘴又甜哦。”
曲商时抬手轻拍了下岳寻眠的额头,又道:“如今想想,都是被观赏的猴子。”
岳寻眠:“……”有自己说自己是猴子的吗?
他扯开话题道:“商商,你的手变暖和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你没感觉到吗?以前你的手凉的像冰,如今你的手像只剩余热的手炉。”
曲商时:“……”
“你在摸我的脸感受下。”
岳寻眠把脸凑到曲商时跟前,示意他把手放上去。
“我不摸,你别想占我便宜。”
岳寻眠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。
曲商时极烦有话不说的人,皱眉道:“岳寻眠,有事便说,吞吞吐吐的。”
岳寻眠不再犹豫,道:“你是不是有身孕了?”
“咳咳……”曲商时差点被嘴里的酸杏干噎死。
岳寻眠轻拍着曲商时的胸口,给他分析道:“我吃这酸杏干酸牙,你看你吃的津津有味,不是有句话叫酸儿辣女嘛,我还听说男子有孕会热,你看你的身体都不像冰块了。”
说的好像有道理。
有道理个屁。
曲商时道:“第一,我本来就喜酸;第二,我的身体变暖是因为病好了。”
“你生什么病了?”
“寒症。”
“你之前和我说寒症早康复了,难不成是骗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