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曲商时醒来已过了午时,眼睛还没有睁开,迷迷糊糊的摸身边人。
他的手摸了个空,便睡眼惺忪的坐起来。
寝室门口,萧珺翎正在听风花雪月汇报事情,察觉到曲商时的呼吸变化,立马推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风花立马停了话。
雪月小声道:“主君对主子的影响太大了。”
风花瞥她一眼:“妄议主子,以死谢罪!”
雪月:“……”
她只是感叹一句,罪不至死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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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珺翎推开房门,快步向床榻走去:“商宝,可算是醒了。”
“你还有脸说。”
曲商时气恼的抄起枕头,朝着萧珺翎扔了过去。
是他起的晚吗?是他睡的太晚!
昨晚他们在床榻上闹了两回,到温泉池洗澡时闹了一回,之后萧珺翎又以为他擦香膏按摩为由,将他按在温泉池旁的榻上胡闹了一回。
回到房间时天都快亮了。
倘若日后夜夜四次起,他即使有铁打的身体估计也得废。
萧珺翎自觉理亏,将枕头接住,坐到床边伏低做小:“商宝,是我过分了,你生气就打我。”
她拉着曲商时的手,往自己的脸上拍去。
曲商时往回拉扯着手:“我不打。”
“商宝舍不得打我。”
萧珺翎抬臂掐住他的腰,将人提起抱坐在腿上:“午膳备好了,洗漱完吃点东西,饭后我陪商宝睡午觉。”
曲商时不满的捏她的耳朵:“我是猪吗?”
醒来就吃,吃完又睡。
“谁家猪有商宝这么漂亮。”
“你才是猪。”
萧珺翎轻笑一声,拿过衣服给他穿,声音又轻又柔:“我是专拱你这颗小白菜的猪。”
曲商时:“……”
萧珺翎握着他的脚踝穿袜子,视线扫到圆润的脚趾,没忍住伸手捏了捏。
曲商时脚趾蜷缩:“我自己穿。”
“我不捏了。”
萧珺翎给他套好袜子,将人放到床沿坐着。
她起身去拿过新靴子,半蹲在曲商时面前,抬起他的脚穿靴子。
萧珺翎神情专注认真,穿个靴子好似是天大的事。
浓密的长睫微垂,遮住幽深疏冷的黑眸,整张脸柔和了几分。
皇家最是重视尊卑之分,可萧珺翎每次都蹲着给他穿鞋,把他捧在掌心高高的推举起来。
曲商时每次看着,感情便难以自抑。
萧珺翎给他穿好鞋子,掐着他的腰把人抱下床:“走走看,鞋舒不舒服。”
曲商时跺了两下脚:“舒服。”
鞋子和衣服是成套的,嫩绿色的底色绣着白纹,腰上却是红色的腰带,坠着长长的流苏到膝盖处。
而萧珺翎穿的颜色与他相反,红色金纹的衣服,简单的绿色腰带。
一看便知是一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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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花和雪月仍等在院中。
见萧珺翎和曲商时牵手出来,她们并未立马上前去,而是等萧珺翎召唤才跟上去。
萧珺翎牵着曲商时去膳厅,侍从已经将饭菜摆上桌。
她挥手让侍从退下,把曲商时抱到椅子上,抬手给盛了一碗汤,放到曲商时面前,道:“先喝半碗。”
“哦。”
曲商时觉得这日子真不错,可再这么继续下去,自己早晚有一天成废物。
萧珺翎给曲商时夹着菜,头都没抬的道:“风花,继续。”
风花开口道:“私炮坊的管事叫秦瑚,死在了柳子巷爆炸中,她是户部尚书谭明晚侧室的亲妹妹。”
萧珺翎道:“谭明晚是萧珺琰的人。”
前世私炮房应该也是萧珺琰的手笔,只是私炮房并未发生爆炸,便由小人物出头顶下了罪名。
风花点了点头:“谭明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