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洺,我认识。”
翌日,何闻在盥洗室洗漱的时候,商寻来到门边,对他说。
何闻停下了刷牙的动作,将嘴里的泡沫吐出来,又漱了漱口。
“你说你认识?那之前我问你时,你为什么说不知道他?”
“他先前不叫这个名。”
“那叫什么?”
“费理。”
“你跟他……很熟吗?”何闻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“很熟。”商寻既然选择告诉他,那就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保留。
“他曾经是我少年时期最好的朋友,也是唯一的朋友。”
何闻知道他说的是谁了。
爷爷说过,商寻的身边有过这样一个人。
这些年,这人再未出现,他们差不多都要把这个人遗忘了。
可就在这时,他出现了。
“后来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?”
“闹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,我不愿再与这人来往,也不想知道他有关的任何消息。抱歉,第一次你问我的时候,我已经有所怀疑了,但我没有跟你说实话。”
“没事。”何闻摇摇头,来到门边抱住商寻。“你愿意跟我说实话,我很高兴。只是商寻,你能告诉我,怎么突然就想通了,要把这些告诉我?”
“你昨晚不也纠结着要不要跟我说实话吗?最后,你选择把整件事都告诉给了我,那我也不该再对你隐瞒。”
商寻一顿,笑看着何闻说。
“何闻,我不想因为这个人,影响了我们两人之间的信任关系。我不欲提起他,但以后有关于我跟他的事情,你只用听我说,不需要从任何一个人嘴里知道。”
商寻身上少有的霸道一面再次出现了。
何闻素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。
心里还挺美。
用他的话说:“你以为我们家商寻对谁都这么霸道的吗?他只对真正在意跟喜欢的人才会这样,懂不懂!”
“干嘛!我就喜欢他这样!你不觉得他用这种笃定的语气跟我说话,特别帅特别迷人吗?”
“不懂欣赏!没有品位!商寻的好,不需要你们知道!哼!”
因为这,何闻还曾经被何术说成是恋爱脑。
六年前会所事件之后,何术来看何闻。
“听说你把强子那些人打了?还打进了医院?”
“他们该打!”
何闻脸臭臭,想到那天晚上还有后来陆续从别人嘴里了解到的内情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何术不知道具体情况。
他只听说了何闻因为强子几个嘴了商寻几句,被打进了医院。
何闻跟好多人都断绝往来了。
有些人就找上了何术,希望何术能帮说说情,他们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。
“他们说商寻是他们不对,但他们也是你的朋友,打也打了,气也出了,就别再闹了。为了这件事,惊动了好多人,叔叔都动了肝火,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你认为我在无理取闹?”
何闻不满何术这副轻飘飘的态度。
“被骂的不是你对象,你当然不心疼了!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来这当什么和事佬!”
“何闻!你也想冲我发火是吧!属狗的啊,见谁咬谁!”
“你要是再帮他们说话,那我连你也咬!”
“完了……”
何术不再劝了。
劝也无用。
何闻这副脾气啊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认死理,谁说都不听。
“哥,这事你别管!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说商寻说得有多狠,我要是早知道他们是这种玩意儿,都不屑于跟他们一起玩。”
何术沉默了。
他不经常跟那些家族的人接触。
毕竟他大多时间都在世界各地到处浪,少数几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