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建一瘸一拐,满是委屈,又十分焦急紧张,踉踉跄跄来到秦怀道面前:“公子,两位国公来了,和昨天一样,不是空手。”
邓建轻咳一声,声音不痛不痒,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秦怀道,顿了顿添了一句道:“卢国公还踢了小的一脚。”
说完,就像一个看门的小狼狗,邀功似的告诉主人,自己因为看门受了伤,需要主人小小的安慰,比如奖励一根骨头。
秦怀道看了看满是满是期待的邓建,小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,轻描淡写道:“不怕,本公子替你报仇。”
邓建闻言大喜,原本只是希望秦怀道能认可一下自己苦劳,不曾想居然要帮自己报仇?
自己是何等卑微的身份,能得到公子这般认真对待,不惜为自己报仇?
回头要看看自家祖坟是不是冒着青烟,赶着一个好公子。
邓建来不及继续多想,感恩戴德道:“多谢公子,公子待我真的好,堪比小人亲爹。小人对公子的敬仰之情...”
不等邓建把平生所学发挥出来,秦怀道一脚踢了过去,斥责道:“你个狗东西,本公子都自身难保,怎么替你报仇?况且那是本公子的叔伯,本公子孝敬还来不及,你居心何在?”
邓建被一脚踢翻在地,一屁股坐在地上,泪眼婆娑道:“公子,不是您说...”
邓建有些懵,这都什么事啊?
秦怀道没好气道:“说什么你都信,没脑子。”
“去,装五十包奶糖,给宫里送去,就说这是十天的量。”
邓建爬起身,哭丧着脸,勉强维持苦笑,微微撇嘴,眼巴巴的望着秦怀道,委屈巴巴走了。
邓建前脚刚走,秦怀道立马起身,屁颠屁颠赶紧跑去前堂。
此时前堂,程咬金和尉迟恭大大咧咧的跪坐着,各自身前的矮案上,还摆着一根绳子和皮鞭。
程处弼和尉迟宝林耷拉着脑袋,站在各自身后,不时撇了撇前堂四周摆设,顿时对家徒四壁有了新的认识。
单看现在的摆设,还以为他们进了哪个落魄百姓家里。
不多久,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秦怀道一边走着一边笑嘻嘻喊道:“两位叔叔,有失远迎,还请见谅。”
程咬金冷哼一声,咧着嘴道:“你小子,这次不错,没躲。”
尉迟恭黑着一张脸,勉强看到一丝笑意道:“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。”
而程处弼与尉迟宝林,在看到秦怀道后,一脸幽怨,戾气颇重。
程咬金继续开口,语重心长,神情严肃道:“你爹走了,剩下你一个人。”
“我们跟二哥当初什么感情,自然要替二哥看着你。”
话锋一转,怒气陡升道:“可你最近做的都是什么事?”
“把家卖空了,还要卖地。这也就算了,今日朝堂上,你竟然拿爵位当赌注。这老天下不下雨,是你说的算么?不要准了一次,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。”
越说越气,想到早朝上秦怀道肆无忌惮的打赌,程咬金大手一拍,“轰”的一声,那条刚从破烂市场淘回来的破旧矮案四分五裂。
众人:“......”
“这是什么,这是什么破东西,堂堂县公府,用这破烂?”
程咬金更加气急败坏,一股吃人的眼神,让整个前堂杀气腾腾。
又见基本等同于空空如也的家里,哇呀呀的站了起来。
这哪里还有个家的样子,把家业弄成这样,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?
二哥,你不在了,放心,剩下的交给我们吧。
冲着秦怀道怒道:“必须替二哥管教管教你,如果不然,这个家早晚被你败光。”
秦怀道被这一怒,身子一震,形如筛糠,诚惶诚恐,孩童般天真的脸蛋,配合委屈巴巴的小眼神,入木三分。
程咬金也不理会,对着程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