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的。现在嫂子也没了,那哥就是一个人在生活?
“阔儿呢?”她问。
陈贵唯一的儿子。
“在他师傅那儿呢。”男人话少得可怜。
但他自始至终对苏芊玉没多看一眼,大概还当她是原主,没有憎恨就已经不错了。
“师傅?阔儿学的什么活计?”
“随张师傅学武。”
“就是那年说春秋根骨不错的张师傅?”
“对。”陈贵说着,扫了春秋一眼,那眼神……
惋惜,又……鄙视。
“舅!”春秋迎着他的目光,不卑不亢道,“小姑、爹、娘这次就是陪我来拜师的。这一天,春秋盼了七年。”
外甥虽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,但陈贵却感觉自己被尊重了。
他这才扫了一眼竹筐里丰富的物品,看向苏芊玉几人的目光也柔和了些:
“好!这些东西够他们吃一顿饱饭了。”
“哥,你这是……”陈氏不解。
“三个月前张师傅应村长邀请,在我陈家祠堂招武学生,结果没招到人。所以,他们师徒几人只是落脚在我陈家祠堂,嚼食……全部是我在管。”陈贵道。
苏芊玉一看,这雨都遮不住的茅舍,早已家徒四壁,老婆也死了,一个鳏夫……
难怪从他身上看不出落魄的样子,原来还养着武先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