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手里的活反正也不紧张,看着热闹就围了上来。
我帝没有动,但他还握着小姑的手腕。
“二嫂有孕了,小姑去看看。”苏芊玉想借机脱开他的手。
十三四岁的大小伙子了,哪里还能这么粘人?
“小姑,听春林说,我身上流着二婶的血。”我帝看着远处叽叽喳喳的人们,眸光温柔的说。
苏芊玉一听,好事啊,有机会宣扬宣扬苏家的功绩,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?
便如实道:
“那时你情况紧急。几个哥哥的血型和你又不匹配,最后才选择了二婶。”
“小姑是说,几个叔伯原本是要给我血的?”
“那当然。小弟不必介意。小姑说过,回来了,你就是我苏家的亲人。”
说完这话,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比桂花树下那桶茶还要茶!
噫,差点起鸡皮疙瘩。
好在苏家人淳朴,才能助她把这些茶话演绎的情深意重。
稍时,几个哥儿下学了。
一见家里竟然从来没有过的热闹,一个个瞧着,打心眼里甜。
唯有春宝,大概率是发现上次哭鼻子很管用,下学的时候是哭的稀里哗啦回来的。
众人准备杀猪饭都很忙没人管他,就赖着苏芊玉哭鼻子。
“怎么?难道是私学有人欺负我们家春宝了?”她打趣道。
“没有……”话一出口,一串一串的金豆子被眼睛一挤,又滚了下来。
脸蛋红扑扑的,小嘴巴翘着,闭上双眼就抱着她腿哭。
“没人欺负的话,我们春宝咋这么委屈呢?”
“小姑……呜呜呜……都怨娘亲,不知道缝的什么裤子,一蹲下就扯开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委屈的小家伙见她蹲下,立马就搂着她,接着就糊了她一脖子的鼻涕眼泪。
“春宝昨天不还穿开裆裤吗?怎么今天屁股蛋子就不能露在外面了?”苏芊玉都要笑死了。
“……呜……不能不能……呜……”
那意思突然就知道怕羞了?
直到我帝走过来,用冷冽的眼神看着他,小家伙这才止住哭闹。
但是,我帝什么意思呢?
苏芊玉只好委曲求全顺着我帝,将春宝安慰几句后放下来,让他去找自己娘亲。
毕竟,苏芊玉又不会缝裤子。
但她还是在某人看不见的角度,白了他一眼,和一个小孩儿板什么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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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杀猪饭自然是吃得开心皆大欢喜。
但陈氏有孕的消息扩散开以后,苏元盛坐不住了。
“茉儿……”门一关,他就从身后把洪氏捞进怀里,鼻息从她的脖颈上,一路吹到胸前的衣领下,“你说,我是不是不行了?”
洪氏一边感受着他的气息,一边被什么东西顶在腰上,扭过脖子看着男人一双楚楚可怜的目光:
你不行,我看你是太行了,好不好?
但她哪里舍得说出打击男人的话?
就凭他把全家人的肚兜都拿到镇上裁缝铺去加工这份体贴,她也该回报他的。
何况她又哪里不想?
于是,苏元盛借着今天酒意微醺……
可就让隔壁的灵儿……简直羞死了。
你吱个吱个有节奏也就算了,竟然听见“砰”的一声,
隔壁三叔家的床终于塌了!!
灵儿差点尖叫出声!
但她还是很快捂住自己的嘴巴,听见隔壁一阵稀稀疏疏和“我去”的唉叹后,她揉了揉胸脯,这下终于放心了。
不然,她担心三婶会不会被摔了腰,如果真的如此,她这个当侄媳的,帮、还是不帮?
又听见隔壁洪氏怨怼的声音:
“看你现在怎么办?明天我这张脸都不要出去见人了……”
那是,两口子把床都弄塌了,她的脸往哪儿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