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的某个城池。
城墙上官兵来回窜动,他们有的拿着盾牌守护着旁边的弓弩手,有的拿着长矛对准了正在攀岩竹梯的乾国士兵奋力的刺着,有的拿着短兵与爬上城墙的乾国士兵展开肉搏,有的操控着弩机对准下方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射击。
城墙上到处都是尸体,一些协助守城的民夫来回奔波,一不小心都能被流矢射中,成为下一具需要搬运的尸体。
“啊啊,我中箭了,我中箭了。”一名官兵捂着肩膀,看着正在渗血的伤口用力的嘶吼。
军官上前将箭矢用力拔了出来,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布缠绕着伤口几圈,“给老子守住,再喊一声老子把你扔下去。”
看着军官杀人的眼神,士兵不敢再叫唤,只能强忍着疼痛,继续坚守着自己的岗位。
“扑哧。”一支箭矢从城下射了上来,正中刚才那名士兵的脖颈,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。军官只是微微一愣,随后蹲了下来,对着后方吼道,“民役,将尸体按下去,快拉下去。”
城外。
一杆写着“慕容”的旗帜正在远处飘扬。
“慕容”旗帜下有数十骑,身穿铠甲,腰佩宝刀,各个虎背熊腰。哨骑在跟前来回奔波,传递各种军令。一名军官指着某段城墙嘀咕了几句,传令兵快速的离开,朝着一个待命的方阵奔去。
不多时,那个方阵动了,朝着那段城墙杀来。
在方阵刚刚动起来的时候,十几颗巨石飞向了空中,朝着那段城墙砸去。三轮抛石机的攻击,让那段城墙上的寅国守军苦不堪言。而恰在此时,乾国的方阵已经运动到了城下,随着竹梯扣在城墙之上开始,双方就开始了殊死搏斗。
城楼上。
守将看着前方十分愤怒,拳头重重的砸在城头上,“混蛋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怎么会有这么多乾国的军队?慕容?不会真的是慕容部落吧,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?天庸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”
即使守将再有万般疑惑,也需要先解决掉眼前的问题。守将让一旁的亲卫队赶忙朝着那段城墙跑去,这不仅仅是一段城墙,也是他们家人最后的一段屏障。
要知道寅国和乾国可是生死大敌,一旦城破了,等待城内百姓的终将是一场屠杀。
亲卫队从远处杀来,此时的城墙上已经剩下不到几名士兵了,而乾国士兵却越聚越多。
“杀!”
随着亲卫队的一声暴喝,那些官军如有神助般爆发出最后的潜力。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拿刀,抵挡着多人的进攻,手中盾牌用力向前一推,兵器格挡两名乾国士兵朝他砍下来的弯刀。
“嗤嗤!”亲卫队长两发手弩命中了那两名乾国士兵,随后身后跟随的队员朝着那些被推搡后退的乾国士兵杀去。
一名守军身中两刀,眼看就要活不成了,扔掉手中的长枪,朝着两名刚刚爬上城墙的乾国士兵扑了上去,“啊啊啊。”守军不顾刀斧加身,一手抱住一名乾国士兵的腰部朝着城墙缺口处冲了下去。
两名乾国士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两人双腿扑腾了几下之后,便没有了呼吸。乾国守军垫着他俩的身体,虽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,但是却也没有当场死亡。
守军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,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盯着自己的乾国士兵,拿起地上一把弯刀,大吼一声,“寅国万岁!”
随后那名守军冲了上去,冲向了乾国的军阵当中。
他身后没有援军,只有冰冷的城墙,他前方是乾国军队,势头正盛、士气高昂,他浑身是伤血战了数个时辰没有休息又从数米的城墙之上摔落下来。
他没有后退也没法后退。他站起来的第一时间是找寻一把兵器,最近的只有一把卷刃的乾国弯刀。他用不习惯,但是却也可以杀敌。
他身重数十刀却依旧在挥舞着手中的马刀,直到一把兵器洞穿了他的腹部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