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姑姑想解释说赵盼盼给过赡养费的,她的做法本质上是没有问题,只是现在出钱出力的人是她,身体和精神紧绷到了极限后,她的解释都是不走心的。
段青青当然不会听。
第二天一早,段青青就租用医院的轮椅,推着赵爷爷直奔喜月,拿着大喇叭在门口喊,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,大家都来看看,这喜月的赵经理,是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女,爷爷奶奶辛辛苦苦把她养大,供她读书,结果现在爷爷奶奶病重在医院里,她是不出钱不出力,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,实在是没良心啊……”
大清早出来吃早餐的人不少,加上喜月一直是满房状态,所以段青青这一番话下来,不少人都被吸引过来。
看热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也算是一种传统。
随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段青青也更来劲儿,“老天爷呀,真是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,自己当着老总,吃香的喝辣的,结果对养育自己的长辈不闻不问,这还是人吗?这样的人凭什么还能过这么好的日子?大家可要认清她的真面目啊!”
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。
看着一个虚弱的老人被用轮椅推着,段青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,先入为主,现在对赵盼盼都有些鄙夷,群众们的愤怒也被调动起来。
在一众指责的声音中,赵盼盼才出现。
她是先安抚了为她愤愤不平的姐妹们,才一个人站出来的。
段青青听着周围讨伐赵盼盼的声音,眼含挑衅,赵盼盼不让她有好工作,那她也要把赵盼盼的工作给闹没。
“赵盼盼,你可终于出现了!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说,你是不是把二老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,以至于他们出了事,都联系不上你!”
赵盼盼没有半点惊慌,她见过的风浪多了,段青青这种跳梁小丑,是真的不会让她产生过多异样的情绪。
“是,我拉黑了他们。”
段青青得逞的笑意几乎要按捺不住,“赵盼盼,你是不是不打算给养大你的爷爷奶奶养老了?”
赵盼盼依然点头,“对。他们的养老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段青青转身对着大家痛心疾首的哭起来,“我姥姥姥爷就是个农民,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里刨食儿,一毛两毛的攒着,供她上的学啊,现在她从农村走出来了,裤腿子上的泥巴都还没有洗干净呢,就和家里断了关系,实在是天怒人怨,赵盼盼,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赵盼盼冷冷看着她表演,目光从段青青脸上,挪到赵爷爷脸上,赵爷爷不敢直视赵盼盼,干脆闭上眼睛。
他不知道段青青会闹这么一出,但他也知道,如果不把事儿闹大,就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赵盼盼等段青青喊得嗓子都哑了,才开口,“段青青,二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日子,一毛两毛的攒钱供学生,确实辛苦,但他们供的不是我一个人,养育的也不是我一个孙女,你这个从过了百天就在姥姥姥爷家吃喝拉撒上学的外孙女,准备怎么给他们养老?”
段青青噎住,“赵盼盼,你不要偷换概念!”
赵盼盼笑意不达眼底,“好,那我问你,在一个初中生寒暑假就进厂打工,并且平时在食堂帮公,还有贫困户补助的九年义务阶段,我能花二老多少钱?你出来,让我听听,我该怎么报答。反观你,从小顿顿要有肉,衣服只穿流行的,这花销不比我少吧?要说给他们养老,你才是最该多付出的。”
段青青指着赵盼盼鼻子喊:“才不是!我姓段,又不是你们赵家的人,凭什么养老还要算上我!你他们把我接过去的,又不是我自己跑去的,他们愿意给我花钱,愿意养着我!”
赵盼盼点头,“那好,你再说说,我为什么拉黑你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?又为什么不承担他们的未来的老年生活?”
段青青咬唇,那些原因,她一个都不能说,不然的话,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