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冲抬头看赵灵素的脸色。
赵灵素道：“不用看我，说你的，你说完我自会判断。”
段冲便直接给她上王炸。
“其实琅琊洞天之中有着两种先天源素！”
赵灵素脸色一变：“什么？！”
段冲道：“弟子当时也是大吃一鲸，要不是在丹鼎宗见过地心青火，连先天源素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赵灵素问道：“琅琊洞天的是什么？”
段冲道：“一种是净灵白水，一种是无相焚风。”
赵灵素眉心紧蹙，口中喃喃道：“净灵白水，无相焚风……”
段冲道：“没错，琅琊洞天开启和形成都跟这两种源素有关，琅琊洞天外围的诡异水雾来自净灵白水，洞天每次开启刮起的罡风则起自无相焚风。”
听罢段冲所言，赵灵素吸了一口凉气，仿佛在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。
对于琅琊洞天她当然再熟悉不过， 在她还是筑基修士的时候，就曾带队探索过洞天。
此后晋升金丹，她又多次带领筑基弟子前去。
对诡雾水雾、无名罡风、净流河等等都有猜测，只是碍于能力无法追根究底，现在听段冲这么一说，她就像是多年的疑惑终于解开谜底。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！”
赵灵素那万年不变的面容也是显现出了惊喜之色。
“竟然是净灵白水和无相焚风！”
但她到底是元婴后期大修士，修的又是天人感应的无情道，很快便自我平复了心情。
她保持足够的清醒。
“既然是无相焚风和净灵白水，你如何从琅琊洞天走脱？我给你那虚空莲子对祂们根本不起作用。”
她一句问到了点子上，因为她说过虚空莲子开辟的空间通道，只是在化神之下无解。
无相焚风和净灵白水这种先天之物，显然不在化神限制之内。
还好段冲早就想好了应付的言语。
“这就是弟子要说的另一个隐秘，弟子被净灵白水拽回琅琊洞天之后，竟然是得到了无相焚风出手相助。”
赵灵素望着段冲，这对她来说是极重要的信息。
“说下去。”
段冲道：“这数千年以来，无相焚风和净灵白水一直处在对抗状态，每次琅琊洞天开启，外围水雾被罡风吹出风洞，就是祂们两个在斗法！”
赵灵素：“……”
她已不怀疑段冲所说的真假，而是直接用琅琊洞天发生的事实，印证了段冲的言语。
她又又解开了一个疑惑。
段冲看她脸色，继续说道：“正是趁着祂们斗法，我和苏苏才找到机会死里逃生，当然……”
赵灵素抬手打断，让段冲先别说话，她想了想才问道：“所以是无相焚风告诉你这些隐秘？”
段冲道：“正是。”
赵灵素道：“那就是无相焚风把你们送了出来？”
段冲道：“是，不然以我们的修为，根本不可能如此之快离开洞天。”
赵灵素又陷入思索。
这回她不再问段冲，而是独自呢喃。
“无相焚风为什么单独救你？过去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救其他人？你有什么特别之处？”
她复盯着段冲，问道：“你对祂来说有什么是特别的？”
段冲：“……”
哪怕他已经预想过如何回答，但在赵灵素这类人面前，也不是那么好交代过去。
他们能抓住一点点的蛛丝马迹，然后抽丝剥茧，追寻到最关键的问题上来。
所以对于赵灵素这样的临时提问，段冲只是答道：“弟子也不知，是不是祂通过我向掌门真人传递什么信息？”
赵灵素果断道：“不是，如果找我，祂早前就有很多机会直接与我接触，为什么非等到现在？所以关键还是在你。”
段冲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