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只对视了片刻,我们就不约而同地把头都瞥到了另外一边去。
“嫁啊……”满穗的声音变得小小的,好像不是在回答秧的问题似的,而是在喃喃自语一样。
“那穗姐姐看良爷的身体就没有关系吗?”
“还是说……”
“停!”秧还没有把话说完,就被满穗制止住了。
“先不是良爷的身子我早就在小时候看过了,况且我们的关系也并非朋友那么简单。”满穗说这话的时候,头又是低低的。
“穗姐姐,你这算是变相承认了什么吗?”秧吐了吐舌头。
“还是说……”秧顿了顿,“只准穗姐姐看,不准我看?”
我看到一抹红晕又爬上了满穗的耳根,这样下去等会满穗又要红温了。
“好了秧,先出去吧,等会好了我再叫你进来。”见此,我出声催促起了秧。
不知道为什么,比起满穗的话,秧好像更听我的,至少从结果来看,我一说她就出去了,还顺手把门也带上了。
“那……良爷坐过来吧。”满穗终于是将脑袋抬了起来,烛光的映照下,还可以清晰可见她脸上没有完全消散的红晕,就如同晚霞时的落日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样。
我走到满穗的身边,自然而然的在她面前脱掉了上衣。
满穗盯着我的身子看了片刻,“良爷,很多伤呢。”
“都是些旧伤了。”
毕竟谁也无法保证,自己可以在纷乱的战场上安然无恙,倒不如说,可以活下来,就已经是最大的侥幸了。
“良爷背过去吧,我看看伤口的位置先。”
闻言,我转过身坐到了她的床边。
“……”
许久,我才重新感觉到满穗动了起来,她正用指头轻轻地点着我后背上的伤口。
满穗的手纤细而宛若无骨,给我的感觉更多是一种冰凉凉的触感在我的背上划过。
“良爷,如果还有下次的话。”
“先保护好自己,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再来保护我,可以吗?”她的声音轻轻的,细若游龙,好像这样就可以让我听不出她话中的情绪一样。
可这有些不太现实了,我很难不去在意她。
很难不去在意她的情绪,她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表情与动作。
她很聪明,所以我得经常揣测她的深意,只有这样,我才会觉得自己离她的距离可以近一些。
我还记得她说过的。
“在意我的话,就在意我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