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她,“这就怕了?”
江彩芙打着方向盘,状似无奈道,“你这话说的,狂犬病谁不怕?”
乔郁免:“……?”
他因供血不足而迟钝下来的大脑严重过载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骂了,被气得不行。
“又骂我是狗!你这人怎么这样啊?”
他捂住起伏不定的心口,开始觉得呼吸不畅了,“被你气得心梗,呼吸都困难了。”
江彩芙见怪不怪地随他作,等离开了这段拥堵地带,才侧目看他一眼,气定神闲道,“你围巾捂这么紧,不呼吸困难才怪嘞,想呼吸通畅直接把围巾扯下来不就行了?”
乔郁免:“……”
他沉默地和她面面相觑,片刻后低下头,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围巾,在鼻子那一小块位置拨弄出了一道便于通气的小口子。
这样,呼吸果然顺畅多了:)
“但是!你刚刚还骂我是狗!”乔郁免惊觉自己又被她带进沟里了,连忙把话题扯了回去,“哪有你这样的啊?我都这么惨了,你还骂我是狗!”
江彩芙依然冷静,直白且犀利地指出,“你那柠檬水是我灌你嘴里的吗?”
乔郁免顿时哑口无言,转而委委屈屈吸了一下鼻子,自闭的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。
连说话也恢复成了之前那样可怜兮兮的语气。
“确实,柠檬水是我自己喝下去的,弄成现在都是我自作自受,再惨也是活该,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,我也不该用这一点来道德绑架你,就算你现在把我扔下车我也不该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,一念起来就没完没了,靠着车门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像是阴暗角落里不断散发幽怨孢子的蘑菇。
江彩芙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习性,接受良好地把他的碎碎念全当成了行驶时无关紧要的背景音。
说着说着,乔郁免没词儿了,嘴巴还干,就停了下来。
他缓缓将遮住眼睛的围巾往下掖了掖,一言不发地望向江彩芙,见她从始至终就顾着开那破车,心脏噼里啪啦的裂成了数瓣。
“又冷暴力我,讨厌你。”他每个字都说得很用力。
江彩芙嗯了声,并不把这放在心上。
以前还在交往的时候,他就总把‘讨厌’俩字挂在嘴上,一旦她做出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情——
可能是不老老实实的给他当油画模特,可能是在他弹钢琴的时候对他动手动脚,又或是吃掉了他故意留到最后想要慢慢品尝的食物……他都会对她说‘讨厌’。
但这种话在江彩芙听来实在是毫无杀伤力,甚至还会让她联想到幼儿园里不善言辞的小孩子,不知道该怎么骂人,能说出的最恶狠狠的词汇,也就只有‘讨厌’了。
更别提每次他说完讨厌她以后,总会利用她稍纵即逝的愧疚感来黏着她讨要好处,久而久之的,江彩芙再听他说起‘讨厌’,就权当没听到了。
可话又说回来,‘讨厌’俩字她能当没听到,前面那句对她人格上的诽谤,她是断断不能当做没听到的。
“我哪里冷暴力你了?饭能乱吃,话不能乱说的啊,别乱造谣我。”
“我罗里吧嗦说了那么多话,你看都不看我一眼,一声都不吭,不是冷暴力是什么!”乔郁免理直气壮,振振有词。
江彩芙撇了撇嘴,小声咕哝,“那我还说你是热暴力我呢。”
乔郁免睁大了眼睛,正要据理力争,就听她义正辞严继续说道,“况且我现在在开车啊大少爷,开车不专心,到时候出事故了怎么办?”
“行车不规范,亲人两行泪,我们老江家可就我一棵独苗啊,稀罕得很。”
乔郁免被她这混不吝的发言逗乐了,一下没憋住,扑哧笑出了声,“那我还是我们老乔家的独苗呢,稀罕程度不亚于你。”
江彩芙点点头,用哄小孩的语气对他说,“对喽,我俩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