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发,那不是会被枪毙吗?
即便不枪毙,也会牢底坐穿吧。
林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姓白的不是和自己达成协议吗,他放自己一条生路,自己不毁坏白霜的名声。
公安怎么突然来调查这件事,难道是姓白的反悔了吗?
可即便他真的反悔了,白霜的那些不雅照已经被他全都销毁了。
那起强暴事件也过去有半年了,从白霜身体上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。
那些强暴白霜的男人,是她在大街上随便找的混混。
她都不记得他们的长相,何况白霜那个时候昏迷不醒,就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长相。
虽然自己有认罪书在白爸爸手上,可是只要自己来个死不承认,说是被逼写下的,谁都拿她没有办法。
也就是说,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找人强暴过白霜。
公安那么问话,十有八九是想诈她说实话。
想到这里,林蓜安定了下来。
她一脸惊愕的表情:“白霜被一群男人强暴过?这事不是我干的,我完全不知情。”
一个公安直视着她:“可是有不少人说是你亲口跟他们承认是你干的。”
林蓜眼神坚定:“那请他们拿出证据来,别张口闭口就说是我干的。”
两个公安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他们从白霜那里打不开缺口,想要白爸爸等人提供证据。
可惜白霜那些不雅照白爸爸当时为了白霜的名声,已经全部销毁。
虽然还有林蓜写的认罪书,可是在搬家时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。
也就是说,白爸爸他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林蓜找人强暴过白霜。
公安这才想从林蓜这里找到突破口。
可没想到,林蓜的反侦查意识很性强,心理素质也很过硬。
两个公安用尽了心理学手段审问她,可就是撬不开她的嘴,只得无功而返。
林蓜眼里闪过一丝侥幸,长长吁了口气。
晚上九点半,狱警给劳改犯们进行完了每日的思想教育,宣布解散,让他们回宿舍洗了睡。
林蓜的心随着一声“解散!”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知道,她马上就要挨打了。
洗漱完毕,林麦躺在自己的床上。
十点一到,准时熄灯,只有走廊的灯光从铁栅栏的大门照了进来。
狱警巡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林蓜也越来越忐忑不安。
宿舍里隐隐约约有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林蓜刚要寻声看去,突然就被人用被子蒙住了脑袋。
一群人就在床上对她进行了一番毒打,她的惨叫声淹没在了被子里。
……
几天之后,林麦遇袭一案尘埃落定。
林麦的伤情鉴定为轻伤,所以吕国栋和他的小伙伴们不用受牢狱之灾。
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,但是刑拘和治安罚款以及赔偿受害人医药费一样都不能少。
林麦拿到了吕国栋和他小伙伴共六十块钱的医药费,转手就捐给了福利机构。
令她感到遗憾的是,她特意抛砖引玉,扯出白霜被强暴一案,可惜因为证据不足,公安无法给林蓜定罪,而让林蓜逃过了一劫。
吕国栋不仅要赔偿林麦的医药费,还要赔偿几个小伙伴的医药费。
他们都被林麦打得不轻,可是林麦是正当防卫,不用赔偿他们一分钱的医药费。
那这个医药费就只有吕国栋赔偿,因为是他喊他们去袭击林麦的。
其中有个小伙伴的睾丸被林麦给踢伤了,得花不少钱治疗。
别说吕国栋还在刑拘期间,即便他是自由的,他也拿不出钱来赔偿几个小伙伴的医药费,特别是那个伤了睾丸的小伙伴。
这些钱最终全都是伍萍夫妇拿出来给他赔付的。
半个月后,吕国栋刑拘期满,回到家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