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们必须没收你的衣服进行检验,没问题才会退还给你,请你配合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林也只能配合。
不过她给了两个工商人员一人一张名片,欢迎他们来她的服装小作坊调查取证。
回家的路上,林麦和陶之云分析是谁举报了她们,怀疑的对象是同行。
主要是她们生意太好了,整条街的同行都很妒忌她们。
林麦因为服装莫名被收,心里郁闷,王文芳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之前急着把卢造兴送往医院抢救,生怕他因为失血而一命呜呼,因此顾不上找方卓越要他拍的那些关于王蓉的不雅录像。
等安置好了他,这才记起这码事来。
那些录像不能留在方卓越手里,会后患无穷的。
王文芳急吼吼地去找亲生儿子,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厂里,王文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第二天,吃过早餐,林麦和陶之云一起去买厂房。
林麦看中的厂房离她家不远,也就两三站的路程。
这家服装厂前身是街办服装厂,规模虽然不算大,可厂房多,而且也有二十来辆缝纫机和十辆锁边机。
陶之云一连试了几台缝纫机和锁边机,冲着林麦直摇头。
林麦对厂长道:“你这些设备都老化了,我不要,你便宜一点,我就把厂子买下来。”
厂长根本不担心这些设备卖不出去,在二手市场,缝纫机和锁边机还是很好卖的。
但他不愿贱卖了厂房。
双方好一通唇枪舌战,最后,林麦花六万多买下了厂房。
厂房是有了,可是没有设备也没法投入生产。
找陈封去要工业票?
上次人家就白给了不少,再去要就不好意思了。
林麦想起柯子晴跟她说过,她们海关什么都有。
反正她要去海关把订的那批布料运回来,那就顺便问问柯子晴,能不能弄到缝纫机。
如果量大,自己要不了,还可以卖,又不会亏,只会赚。
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,林麦就上了去往广州的列车。
这次出门的火车票依旧是方卓然买的软卧。
上车之后,林麦就舒适地靠在自己的软卧上,一边吃着零食,一边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。
这时,门外有列车员在喊:“有没有哪位同志发扬一下精神,把自己的卧铺让出来?
我们这里有位肾病病人,浮肿得厉害,需要卧床休息。”
林麦高声应道:“我可以!”
她年轻力盛身体好,哪怕站一天她也能受得了。
说着话,她麻利地收拾了东西,从车厢里走了出来。
只见一名列车员和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个全身浮肿、病恹恹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。
林麦冲着他们友善地笑了笑,用下巴指了一下自己的软卧,对那对夫妻道:“那就是我的位置,去吧。”
列车员和那对夫妻连连说着“谢谢!”
列车员回头对林麦道:“同志,你别急着走,等我安排了病人就给你安排个硬座。”
有硬座不错嘛。
汉口车站是起始站,火车上还没有人满为患。
等再过几站,过道上都是人。
有硬座就能免受拥挤之苦了。
林麦老老实实地等在外面。
没一会儿,列车员就出来了,带着她往硬座走。
列车员有点话唠,边走边说:“那对贫困夫妻也太可怜了,男人带女人出来看病,却连一张硬座都舍不得买,更别说买硬卧了。
不是我巡视时发现女人不对劲,只怕病人一路站到终点,病情恶化了,抢都抢救不过来。”
林麦笑笑没说话。
这世上有不少人都过得贫穷而艰难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