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,立即解开衣服,取银针刺入身上几处穴位。
流出来的血是暗红色。如果这血的颜色成了黑色,哪怕是她有再高明的医术,也无力回天。
她又将银针刺入几处穴位,封住几处经脉,盘腿而坐。
此时,她已经能调动气息。
一轮调息过后,毒素被暂时压制住了,等她再慢慢的调配出解药,就能把这个毒解了!
白若棠深吸一口气,缓缓眨开眼。
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,白色的内衫上,有一片一片的黑色汗渍,这些都是从她体内排出来。
这毒,真是刁钻!
她这种医术,都要大费周折!
这毒是白绯烟下的?
白若棠缓缓摇了摇头。
或许,另有他人。
究竟是谁要用这种恶毒的方法,从小就给原身下毒,然后要她活个十几年,再痛苦的死去呢?
……
牧川送完东西来到静园复命。
轩辕极坐在窗下,他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,黑子白子已经布满了棋盘,却仍未见输赢。
“王妃那边如何?”
“东西送过去了。”牧川一脸懵,他送完东西就走了!
轩辕极明显不悦。
“哦,想必这会喝了药,休息了。”牧川连忙说道。
“主上,皇上已经下令罢免太傅的官职,让他回乡养老。咱们的人已经顺利地安插在太子身边,那白绯烟被皇后寻了个机会留在宫中了。”
“嗯。”轩辕极点点头。
“主上,属下还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主上从不留无用之人,怎么这一次会破例留王妃一命?王妃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啊!”
“我们?”轩辕极冷冷瞥向牧川。
牧川吓得心肝一颤,连忙改口,“不,是对主上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“谁说她无用?”
“难道主上另有安排?”牧川真的猜不透主子的用意。
“下月太后寿宴,煊王前来贺寿,朝中势必会发生动荡!朝中之事不可出任何纰漏!”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牧川立即回应。
“退下吧。”
轩辕极捏着手中棋子,落向一处。
窗外忽然风起,卷起一地落叶。
轩辕极抬眸朝窗外望去。
她的出现,恰好填满了他内心深处的空洞。
他就像苦守了漫长的时光,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
……
白若棠一身素裙靠在贵妃榻上,乌黑的青丝只用一根绸带绑着,微微有些松散,不梳妆不说,就连鞋子也不穿。
偏偏这个模样,慵懒得就像屋顶上晒太阳的小野猫,撩人得很!
秋澜心站在她面前,把王府的库房钥匙取了下来。
“秋姑娘这是做什么?”
“王爷吩咐,让我将王府的库房钥匙交给王妃,以前王爷没有娶正妃,府中之事由我打理,如今有王妃了,府中的事情,自然是由王妃打理。这是库房的钥匙,请王妃收下。”
绿漪接过钥匙,拿到白若棠面前。
白若棠把玩着这把钥匙,唇角微微上扬。
“昨日之事,是我不对,特来向王妃请罪。”秋澜心突然跪了下来,这副模样诚意满满,眼中还隐隐有泪水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