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一共见过几次面?”检察官目光凌厉,如鹰隼般的眼神仿佛能直直刺入李逸尘的灵魂深处,单刀直入地问道。
狭小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,墙壁仿佛都在压迫着李逸尘的神经。
李逸尘眉头拧成了麻花,满脸的纠结之色,缓缓开口:“这可真得好好琢磨琢磨,从哪儿算起呢?”
他心中暗忖,这检察官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难道真要把我逼上绝路?
“他在汉州报社工作那会儿,咱哥俩往来那叫一个密切,几乎隔两天就聚一块儿。
等他去了松江之后,咱就基本断了联系,也就是偶尔写写信,勉强维持着那若有若无的联系。
他从松江回来后,除了在龙谷堆那次碰面,最后一回就是在汉州他借给我五万龙腾币的时候。
嘿,巧了不是,两次都跟借钱沾边,我这运气,也是绝了!”
“那么,”检察官继续说道,“请你聊聊夏木楚和他未婚妻的情况,南宫悦也是你的同事嘛。”
“这跟本案有啥关系啊?”李逸尘一脸怒容,情绪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“您这问的我是越来越糊涂,您到底是查案子还是挖别人的隐私?咱能不能靠谱点,别扯这些没用的!”
“你别往心里去。”检察官依旧不慌不忙,语调沉稳,“只要跟你有关的人咱们都得查,这是规定,没办法的事。”
李逸尘无奈地长吁一口气,那口气仿佛承载着无穷的无奈与屈服,只得将自己如何拜托南宫悦去探望夏木楚,南宫悦与夏木楚如何相识、发展的过程,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。
整个讲述中,只有一处做了改动,那就是夏木楚的一句原话:逸尘这个人哪,入佛门六根不净,进商界狼性不足。这句话被改成了:如果我能帮逸尘,我会尽力的。
最后,李逸尘感慨道:“我觉得呀,促使南宫悦了解夏木楚并且选择他的人,正是夏木楚的前妻本人。
要是伊梦梦不多心,她要不是厅长的女儿,不是留学法国回来的,不是盛京梦妮奥时装公司副总经理,那这事儿根本就不会发生。
咱不得不说,这命运啊,真像个顽皮的孩子,肆意拨弄着人们的命运之弦。”曾经他梦想着凭借这个产品飞黄腾达,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,命运的捉弄让他欲哭无泪。
检察官又问:“你仔细想想,你周围的人,谁有可能知晓你这个产品的工艺过程?”
李逸尘沉思良久,眉头紧锁,仿佛在脑海中竭力搜索着每一个可能的身影。
当说到刘东阳的欺骗时,李逸尘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,眼中的绝望仿佛要溢出来。
“除了我自己,只有四个人对工艺过程了如指掌,三位是我聘请的研究人员,第四个人就是刘东阳,他看过所有的资料,包括录像、图片和文件。
另外,因为实验室是租用农机修造厂的房子,所以厂里的人或许也能了解一些情况。
再往深了想,那就是产品的技术鉴定部门,我曾给他们提供过所有资料。”
“在你和刘东阳的接触中,你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?哪怕是任何一个细微的小细节?”
“说实话,我根本就没在意过,更没怀疑过他。
我要是觉得这人不靠谱,怎么可能跟他合作。
我真是万万没想到,他居然是个骗子,我可真是瞎了眼!”李逸尘愤怒地挥了挥拳头,满脸的懊悔与不甘。
“那么,你凭什么认为他可靠?”
“我查看过他的身份证和名片,他举止文雅,待人亲和,不吹嘘,不夸口,一看就是个好人,谁能料到他是骗子呀!”李逸尘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检察官说:“现在你已经知道了。那么你此刻是什么心情呢?或者说你在想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