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木楚简直欣喜若狂,整个人兴奋得手舞足蹈,仿佛得到了世间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。
脸上绽放着灿烂得如同阳光般的笑容,嘴里的感谢之词如同连珠炮一般,滔滔不绝,双手还不停地作揖。
苏论道一脸谦逊,不停地摆手,身子微微后仰,诚恳说道:“这不过是我微不足道的个人看法罢了,仅供你参考一二,切不可奉为圭臬。”
“我实在好奇,边说着边向前倾了倾身子,冒昧问上一句,就凭作者的年龄与性别,究竟是如何创作出这般题材的作品的?”
“南宫悦毕业于盛京大学,曾整整做了三年的职业记者,所接触之人可谓不计其数。”
“更有众多商界的朋友,依我想来,这或许与她的创作存在千丝万缕的关联。”夏木楚边说边用手比划着,以增强话语的表达。
“这当真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作者啊。”苏论道说着,缓缓起身,脚步沉稳地从书架上郑重地拿出四本书,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夏木楚面前。
还轻轻拍了拍书的封面,“这是一套文学描写辞典,乃他人所赠。”
“这套辞典洋洋洒洒足有一百多万字,从人物到建筑,从山水到季节,从表情至心态,从动作到气氛,无所不包,甚至涵盖了国内外主要城市的风貌以及颇具影响力的历史事件。”
“对于写作而言,那可是如虎添翼般的存在,你替南宫悦带回去吧,权当我这老家伙对文学青年的一点绵薄心意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夏木楚忙不迭地将那张纸意见仔仔细细地夹进书里,又把那个信封再度往前推了推,神色焦急地说道,同时不自觉地搓了搓手,
“钱您无论如何都得收下,您日理万机,我实在不敢过多叨扰。”
“麻烦您给我寻个袋子,我好把书和稿子妥善装起来。另外,我斗胆再问一句,作者可有机会能直接向您虚心求教?”
“只要时机恰当,随时皆可前来,我向来对有远大抱负的年轻人青睐有加。”苏论道目光坚定,语气坚决地说道,边说边双手抱在胸前,
“但这钱你务必拿走,我早有言在先,咱们之间的交易就此取消。”
“倘若南宫悦仅是为了附庸风雅、满足那点虚荣心,这钱我自当心安理得地收下。”
“可对于真心实意投身艺术的人,我所能做的唯有尊重与襄助。”
“我向来言出必行,绝非在此与你虚与委蛇。”
“或许此刻你尚未能领会我们这些老文学工作者的一片赤诚之心,对于真正痴迷于艺术、全心投入艺术的年轻人。”
“我们可以为师,可以为友,但决然不能进行这般铜臭的交易。”
夏木楚顿时呆若木鸡,整个人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窘境,他挠了挠头,眼神中满是迷茫。
苏论道找来一只结实的布提兜,将信封、文稿以及辞典有条不紊地装进去,而后亲自把夏木楚送出了门。
那神情就如同送别相交多年、情谊深厚的老友一般,还亲切地拍了拍夏木楚的肩膀。
夏木楚的内心被深深触动,感动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而来,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才转身离开。
就在夏木楚离开门封口的当天下午,南宫悦怀揣着书稿,满心期待地登上轮船,向着盛京进发,只为约见盛京龙腾万里出版社金牌编辑尚书理。
抵达盛京的那个夜晚,她在市中心寻了一家温馨的旅馆住下。
次日上午,她按照名片上的地址,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那家文化公司。一路上,她脚步匆匆,神色略显焦急。
这是一个事业单位的机关大院,院子里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五层办公大楼,楼下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地停放着众多轿车,宛如一片钢铁森林。
大院门口高高悬挂着十几块牌子,有房地产公司、装饰工程公司、广告制作公司等等,显然都是租用此处的办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