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官船了?”
“害,是周氏的船,估计是丹阳太守的,烧了两条破旧,老子现在有新船了!”
“安全起见,这段时间,还是不要靠岸了,不安全,官军沿江巡视,随时会来人。”老者道。
甘宁想了想,点了点头,“多谢大爷!”
回到渡口,甘宁下令道:“留下十袋,即刻开船!”
说着,扯过一根绳结,稍一用力,往船身上一蹬,甘宁便回到了船上,旋即朝着老者挥手作别。
身为一名合格的水贼,甘宁总是将谨慎放在第一位。
船只徐徐离岸,甘宁告别村民。
“老大,怎么不下船歇歇?”
“少给老子多嘴!去,继续将彩条挂上,咱可是锦帆军!”
甘宁离开约一时辰之后,一队官兵沿江巡来,见了村落,便上前盘查。
村中心,老者正在主持村民将甘宁留下的粮食分掉,正在这时,官军到了,恰好撞见了分粮的场面。
官军队率怔怔的看着丢弃在一旁的粮袋,又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村民,被水贼劫走的粮食,竟然会在这里出现。
村民们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官军前来,这些粮食来路不正,他们是知道的,然而这世道,知道了又如何,有一口吃的,谁还会计较来历,然而眼前的情景,令他们面露惊惧。
官军队率愣神了一会,目光反复在粮袋和村民之间反复,似乎在盘算着什么。
连日巡查,毫无线索,区区水贼,却令水兵都尉焦头烂额,他们不止有粮草被劫,更有整船的粮食,化作火焰与船同沉江底。
队率“铿”的一声抽出佩刀,下令道:“此村系水贼窝点,速将水贼同党拿下,反抗者杀无赦!”
一队官军早做好了准备,一听军令,便有一波箭失掠过,说是擒拿,但水军们都清楚,队率要的,是功劳,而功劳来自于贼首和脏物。
村民丢弃粮食,四下逃窜。
不一会,尖叫、惨叫声,便响彻渔村上空。
一道道黑烟滚滚升起,一间间以木头和芦苇搭建的草屋熊熊燃烧,黑烟聚在一起,向天窜去。
“甘老大,看,烽火!”
穿上,一名少年提醒甘宁,甘宁顺着方向望去,天边果然有一道滚滚浓烟。
甘宁眉头一皱,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这烟,并不像作战用的狼烟,倒像是火灾,那个方向……是渔村的方向。
“降帆!回航!”甘宁连忙下令。
少年们一阵手忙脚乱,船只缓缓停下,随后顺流而下。
只半个时辰,船只再次路过那个渡口,不过这一回,甘宁没有下令靠岸。
隔着半江水,熊熊村中火,风过烟飘散,铃儿空自响。
甘宁一声未发,任凭船只顺流而过。
这种场面,已经见惯了。
……
历阳,陈温听了九江太守周昂的汇报,一改数日来的愁眉不展,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周府君再接再厉,务必将水贼一网打尽,以解百姓之疾苦!”
在通报中,不仅粮是水贼抢的,而且村子也是水贼烧的。
“这些水贼,极为狡猾,而且据点颇多,特别是水上战力不俗,使君,依我看,还是派出水军进行剿灭吧!”
陈温一听,不乐意了。
“杀鸡焉用牛刀!水军乃是与徐州军交战用的,焉能用来对付区区毛贼!”
陈温不同意,周昂也没有坚持,毕竟陈温说的不错,徐州军才是现阶段重中之重,吴郡战局紧张,九江郡要派出水军,驻防水道,以截断刘备军补给。
没有补给,刘备军只能缩在小城中,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基础。
“听闻吴郡顾氏与徐州方面多有往来,是否需要敲打敲打?”周又道。
“无妨,周府君只需顾好江面之事,吴郡战事,盛府君自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