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静静的坐于马上,看着麾下将士将梯子架上城头,又开始向上攀爬,不由得一乐,好似大事将成。
然而,事与愿违,等士兵们成串的上怕之时,突然落下一块块巨石,几乎一块,就能将一整梯的人砸落下去,而且这种反击之法,显然不需要什么人。
“南门人数不多,防守却如此有序,张则可真是难缠,幸好有马腾提前与之周旋。”韩遂心头有些庆幸。
大军继续攀登,折损在所难免,韩遂心中也清楚,所以并未因一时受挫而有所懈怠。
片刻之后,韩遂又诧异的觉得,防御的箭矢,似乎变多了,显然,城头有援兵加入了,这尚属正常。
“通知阎行军,加入攻城!”韩遂下令,打算增兵,让捉襟见肘的城头守军顾此失彼。
很快,阎行的兵马也加入到攻城之中,这些西凉人,一个个骑马是个好手,甚至攀登的手法也十分矫健,然而防护过于差劲,既不能挡石,也不能挡矢,这种硬磕的战斗,十分吃亏。
在冲锋了半个时辰之后,韩遂与阎行军连城头都没摸到。算算损失的兵士,怕已有上千。
阎行不知不觉来到韩遂身旁,问道:“韩兄,这张则备了多少守城物资,为何用之不竭?”
阎行虽然没有直接说攻城的问题,但韩遂知道,阎行这是心疼自己的兵了,伤亡已经接近心中阈值了。
“张则并非草包,知我要来,提前准备,也属正常。”韩遂说着,自己都觉得是自我安慰。
但如今已经投入这么多兵力,若不一举攻下,岂不是令前军白白牺牲,而且一旦停下,城中守军也能得到喘息,他们会重新准备守城物资,到时候,又得重新来过。
韩遂不可接受,一咬牙,下令道:“守军物资已近极限,继续冲!”
“嗐,这张则,真他娘的棘手,难怪马腾攻了数日,也没攻下来!”阎行吐槽道。
有一点,韩遂说的不错,南门的物资,确实消耗的差不多了。
滚石,檑木,让上千人损失城墙,在下方堆出很高一堆。
韩遂一咬牙,只得继续下令进攻。
果然,接下来的进攻,已有兵士开始触碰到城头,渐渐的,开始有人先登成功,开始了城头争夺。
再等一等,战况会好起来的,韩遂想。
“韩兄,看,我的兵先登成功了!”阎行乐道。
韩遂点点头,不到一个时辰,便攻上城头,若进展顺利的话,两个时辰之内拿下,相比马腾已鏖战三日,已经好很多了。
想到马腾的惨状,韩遂的心情也好了许多。
然而这一切,都在张则的掌控之中,亲自在城头指挥,兵力充足的情况下,何时让韩遂军上来,何时镇压下去,全在他一言之中。
一名传令兵来到身旁,汇报道:“太守,马腾将军已到位了,他们将从东南方向向韩随后方发起突袭。”
张则一听,叫了一声“好”,下令道:“加大攻势,将敌军镇压下去!”
张则军顿时暴起,一拥而上,将为数不多的韩军围剿致死。
韩遂看着战线又被压下,面色顿时凝重起来,如此情况,说明守军又有援兵加入了,这槐里城中,到底有多少兵马?
如今放弃,肯定不可能,韩遂只得下令加大攻击力度。
阎行眼瞅着城头,鬼使神差的说了句:“韩兄,为什么不觉得,槐里没这么简单能攻下,我们是不是小瞧太守张则了?”
“没那么简单,又能如何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何况如今箭已射出,焉能收回啊!继续进攻,我就不信,他能同时挡住你我,还有马腾的进攻。”
话音刚落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,一名斥候快马跑到韩遂跟前,喘着大气道:“将军,马……马……”
“马什么,歇口气说!”
斥候深吸一口气,道:“马腾军杀过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