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,他说的是真心话,刘繇自认为治一县,乃至治一郡的能力,他是有的,可是当州牧,着实有些为难他,他还真没这个自信。
“正礼可有看清大王信中之说?”沮授问。
刘繇点点头。
“袁绍杀巴祗,以陈温为扬州刺史,袁绍又结联周氏,在扬州根基极深,大王所图,便是以武拒之,自徐州南下,先攻取吴郡,作为立足,再进取他郡。”
刘繇明白了,沮授的意思是,虽然他名义上是扬州牧,但最开始,只需要管辖一郡之地。
不对,得攻下吴郡,才有管辖一郡之地,而现在,一县都没有,所以这个州牧,现在还是个虚职。
如此说来,似乎接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主要袁绍所谓,令他不齿,他也想真正做点什么。
“可跨江攻取吴郡,绝非易事,沮公,大王真要如此?不是一时气愤之语?”
“大王历来说一不二,大王说能攻,便能攻!”沮授自信满满,而且信中信息量满满了,除了他的青州,还会有别的力量参与。
“既如此,繇也愿意为大王出一份力,将扬州从袁氏手中解救出来!”
“正礼此言差矣,此非为大王出力,乃是为大汉社稷出力,正礼身为汉室宗亲,当以匡扶汉室为己任。”
“刘繇惭愧,沮公教训的是!”刘繇连忙躬身受教。
“如此,此事便定下了,即刻起,你便是扬州牧,子义,大王可是亲点你为先锋的。”
太史慈一笑,道:“定不负大王所望!”
说着,又冲刘繇笑了笑,这个有最名望的老乡,总算出仕了,这可是乡亲们日夜企盼的大好事。
刘繇接受任命,太史慈准备出征,差不多时间后,李水到了最后一站,将信交给了刘备与糜竺。
这段时间,刘备与糜竺磨合得不错,主要刘备待人礼遇有加,给足了糜竺尊重和权力,出台什么政策,任用什么人员,都会询问糜竺的意见,刘备心中门清,这徐州刺史,他是高攀的,而且徐州各郡国的那些守相们,各个都是效忠渤海王的。
两人就南征扬州之事开始商讨。
“子仲,按大王的意思,是让青州太史慈和广陵郡都尉臧洪为正副先锋,为何不用我那两位兄弟啊?”刘备道。
“我猜,应该是担心两位将军不谙水战吧,毕竟太史慈与臧洪,皆在江海边统兵。”糜竺其实是随便猜的。
“谁说俺老张不会水战的,俺也能游水!”张飞不服气道。
“三弟,水战并非游水可比,你我确实不擅水战。”关羽扯了一把张飞,然后对糜竺道:“不过,关某相信,若学习得一段时间,便会了!”
看着关羽自信的样子,糜竺也不好打击,笑着对刘备道:“使君,大王既有此令,我们便在此恭候沮公驾临吧,届时,出谋的出谋,出力的出力。”
“要我说,区区吴郡,还要沮公亲来,我看不如教给俺老张吧!”
刘备关羽听了,连连摇头,对此,糜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整个兖州,青州,徐州,都处处于备战状态,如此大规模的动作,自然不可能逃出袁绍的耳目,然而细作们带回的信息,却极为模糊,既摸不清楚兵马数量,也弄不清楚目标是什么。
只觉得,有大行动。
袁绍心中十分不安,联系上自己在扬州的举动,似乎这些不安,都是源自于此。
“元图,本公十分不安,为何觉得,北面似乎有大行动。”
逢纪无奈回了句:“袁公,捕风捉影,难以确认,命令将士防备即可。”
郭图也跟着道:“主公,也可能是虚张声势之计,眼下渤海王的大敌,是袁术,或许兖州青州徐州的异动,只是在虚张声势,防止袁公驰援袁术。”
袁绍不由得冷笑:那渤海王可真是多虑了,他就不信,袁氏兄弟这关系,他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