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驾说的是,我这边增派哨探!”颜良道。
文丑也说:“俺也一样!”
两位将军的配合给足了郭图面子,十分受用,他正欲开口,突然被一兵士入帐打断。
来人急道:“主公,东门驻军遭遇勐烈冲击,渤海王欲从东面突围!”
颜良听闻“蹭”的一声站起,带动盔甲一阵嘈杂响动,急道:“想不到刚刚说完,渤海王便有此一举!来人,速速集结骑兵!”
“且慢!”
郭图出声制止,颜良顿住脚步,看着他。
郭图徐徐站起,道:“山阳郡在北,渤海王若要突围,为何不向北突围?”
文丑回道:“正因城北重要,俺在城北驻扎了重兵,而城西与城南分别由俺与颜将军把守,自然万无一失,唯独东门,实力最弱,渤海王数日观察,今夜行动,看来已经看出端倪!”
“应速速迎击!”颜良催促道。
“颜将军且慢!”郭图再次制止,“需先验证渤海王真实意图,方可行动!”
“如何验证?”
“简单,派一千人进攻南门,便可知渤海王是真的要突围,还是在谋划别的!”
颜良文丑双眼一亮,派出一千人,无伤大雅,若能试探出渤海王真实意图,岂不完美!
“好,便依别驾之言!我亲率骑兵去驰援!”
“不急!”郭图又反对道。
“啊?郭别驾,这……”颜良给郭图整不会了。
此事郭图思绪翻飞,拼命揣摩渤海王行动的意图,不知为何,他本能的觉得渤海王是不会突围而走的,但他缺乏证据。
而这种直觉,来自于一次次被渤海王所败,渤海王若行事,历来不会想一出是一出,而是谋定而后动,那么这一次突围,问题的节点在于哪呢?
“在于哪呢?”郭图滴咕着。
颜良与文丑见状,也没有吱声。
“有了!”郭图突然道:“两位将军,这般想,渤海王当日俘虏了许攸,本已经可与走脱,可他为何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驻扎于蒙县,等待你们的包围,听你们所说,渤海王可以没有辎重的,他释放了俘虏,只带走了战马与铠甲兵器,按理应该速速撤离才对!”
颜良与文丑对视一眼。
对啊,渤海王那日明明可以直接离开,为什么不走?然而等他们来围城?
两人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。
郭图不假思索的回道:“既然不走,便是为了牵制尔等,若我说的不错,渤海王其余大军,必然已在徐州攻城略地了,要不了多久,陶谦的求救信,便会发到袁公那里。”
文丑一时没反应过来,道:“别驾是说,渤海王只身涉险,为的是牵制我们与梁国之兵?”
郭图不敢断言,这只是他的猜测,只是回了一句:“很有可能!”
“那此番突围东门,是为何?”文丑追问。
郭图突然一笑,似乎抓住了蛛丝马迹,道:“渤海王未带辎重,必然缺粮少草,今日所为,必然为了军中粮草!”
“大军之粮,悉数屯于此地营中。”颜良道。
“那渤海王的真正目的,便是此地!”郭图言之凿凿道。
颜良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难以抉择,最终打定主意,道:“别驾,我军该如何,皆听你指挥!”
郭图笑道:“首先,撤回那一千试探之敌,另外,派出些许兵马,赶往东门,做出急救之姿,精锐大军埋伏营中,待渤海王自投罗网!”
“别驾,那俺呢?”文丑问道。
“文将军,你先回西营,派出些人马往北而去,做出截击渤海王之举,再率精锐悄悄赶来此地,合攻渤海王!”
郭图说得一板一眼,好似渤海王真的会来似的,最终颜良文丑皆依计而行。
不久之后,在南城楼暗中观察的刘擎便收到回报,称颜良南部营中,有兵马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