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
投效的袁军纷纷谢甲,他们三两成群将兵器与护甲置于马上,然后向南走去,那既是睢阳的方向,也是家的方向。
……
颜良正自东向西行军,未遇到一个敌人,突然,前方一人驱马赶来。
“颜将军!颜将军!”来人由远及近的呼唤道。
“如何?”
“报告将军,大事不好!”
“发生何事了!我说多多少次了!遇事莫惊慌!”颜良轻轻把玩着手中大刀,教训道。
来人连连点头,急道:“颜将军,渤海王兵马径直向南进攻,已经冲入军师之阵!”
颜良一听,当即一振,“再说一遍!”
“渤海王主动杀入军师阵中了!”
“竟有这事!渤海王这是自寻死路?”颜良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着,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。
等渤海王与许攸的兵马搅合缠斗在一起,他与文丑再合军前行,彻底封死渤海王退路……颜良想着,脸上露出一抹狡黠。
如此,此战可成!
“速去告诉文丑将军,与我一同紧闭,将渤海王彻底困死!
……
刘擎收起槊与剑,重新骑回马上,此时袁军已经尽数“脱”离,而刘擎军则赶着两千多匹马,驮着各色兵甲武器,向东而去。
军中只有两个俘虏,刘弥和许攸,严格意义上讲,只有一个。
梁王刘弥如今已不算俘虏,如今已经被刘擎忽悠反水了。
“主公,为何不直接宰了许攸?”
“主公,颜良文丑若来,我们一人一个解决他们如何?”
“主公,我们可以直接杀出去,何以要避开颜良?”好奇宝宝典韦一路上问题不断。
刘擎指了指身后那成群的马匹,道:“看到没,你可知这些东西值多少钱?”
典韦也跟着视线看了一眼,摇了摇头,表示不知,平日见得最多的就是战马、武器和甲胃。
“袁军的军马品质一般,我以并州普通军马五千钱一匹的价格估算,两千余匹军马,便价值千万!”
听得千万一词,典韦下巴一张,表示吃惊。
“兵器算是最不值钱的,但甲胃值钱啊,袁军甲胃,从步军到骑兵,到军侯司马级别的,价值在几千钱到万钱不等,与兵器加在一起,又是千万钱。”
典韦的嘴巴张的大了一些。
虽然平日接触的最多,但典韦属实没有往这方面想过,可典韦知道钱的概念,冀州的粮价是每石六百钱,若省着点吃,普通家庭可吃一月,差不多就是二十钱一天,就能吃饱饭。
就这么一阵厮杀,就是两千万钱,可以供多少人吃饱饭!
两千万钱,若是向朝廷买官的话,打个折扣可以把三公包圆了。
典韦叹为观止。
刘擎则是已经麻了,在冀州,荀或每每因为财税之事汇报,涉及钱粮几乎都是以亿为单位的。
刘擎伸手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,“兜个圈子,去蒙县!”
刘擎打算将蒙县,作为自己身在梁国的据点,一来将战利品保存起来,而来可以补充给养,三来嘛,守着城池,进可攻退可守,袁军进我就退,袁军退我就进,将其死死牵制在梁国。
直到徐州彻底拿下的消息传来,等两军疲乏了,再突然集合优势兵力,吃掉这两军。
若以同样缴获算,那便是又加四千万钱。
到时候再送还梁王,让他出个几千万保护费,凑足一个小目标,从此以后驻军在此,当作与豫州对抗的前线。
刘擎坐于马上,已经将后续的安排都畅想了。
古代战争,就是要习惯畅想,走在前列。
否则,等收集到情报再动手,那实属黄花菜都凉了。
比如颜良收到刘擎南下冲锋的消息,做出向南包抄的决策,而通知文丑之后,又要延误不少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