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下邳陈氏家主,陈珪。
作为下邳第一望族,糜竺自然对其礼遇有加,陈珪原也从政,只不过如今告老还乡了。
“汉瑜兄长,不知今日前来,所谓何事?”
陈珪笑笑,眉头皱出数道纹路。
“糜氏务商,老朽前来,自然是与子仲老弟商议合作之事的。”
“哦?方今正值乱世,这乱世,可不好做生意。”
陈珪发现糜竺这个滑头在有意回避他的话题,于是开门见山道:“老朽以为,徐州陶恭祖,并非良主,徐州富庶,必遭人所图,陶谦此人,断难守住,我想子仲兄,已经有想过出路吧。”
当然有想过!糜竺心想,几乎无时不刻在想,但他依旧拱拱手,道:“请汉瑜兄示下。”
陈珪暗探道:“老朽以为,能配得上徐州者,非豫州袁本初不可。”
糜竺恍然,是袁绍,这下,所有的脉络都联系起来了。
陶谦的那位客人,或许也应该是袁绍的人吧。
如此阵仗,看来是没谈成。
陈珪笑了笑,“子仲兄,你以为呢?”
陈珪这是将脚下堵死了,如此一来,徐州可就没有他这种人的位置了。
但实际上,糜竺却有自己的想法,进来,他正在多方关注渤海王,发现渤海王行事正派之外,还有商号背景,这一点,糜竺觉得特别投缘,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巧合。
投袁绍,他又不是没想过,陶谦曾经就是投袁绍的,结果呢?
如今面对陈珪的逼问,糜竺也只好反其道而行之,劝起了陈珪来。
“汉瑜兄长,你见多识广,可觉得袁本初,是成事之主?”糜竺针锋相对道。
陈珪也没想到,糜竺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,如此一来,自己再多说,也是多余了。
“既如此,老朽告辞!”
糜竺也冷冷的抱拳,任凭数道人影随陈珪牵引,最后扭曲为一道门一样的怪物,糜竺明白,门的另一边,便是袁氏。
原因糜竺还想再等上一等,等渤海王清剿了青州黄巾,兵临徐州之时,再劝戒陶谦降渤海王,然而现在,袁绍横插一脚,而且又有陈氏这等有势力的存在,可谓信心满满。
一时间,糜竺还打不定主意,公开投敌的行为,他还是做不出来。
而后,陶谦突然征他一同议事。
糜竺去了,坦坦荡荡,陈珪告病缺席,听得此消息,糜竺不由得觉得可笑。
然而没笑多久,糜竺笑容顿时僵住,原来是陶谦将兵马集结完毕,准备攻击青州去了。
陶谦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。
“使君三思,青州有自己的刺史,而眼下渤海王正在青州,万不可吃罪于他,请使君三思。”
“我已经思过了!”陶谦道,“青州剿贼,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,结果呢?”
“渤海王一到,便要别人离开,岂有此理?”陶谦愤愤道。
“使君,渤海王也是从长计议,不如使君修书一封,臣愿带去见渤海王,使君要求,可在信中写明,如此一来,岂不是不废兵卒。”
陶谦又沉默了一会,反复咀嚼着得失,方才之举,颇有令人神魂一震,若依糜竺之意,是否能将之办成呢?
其实陶谦现在并无吞并其他势力的野心,除了南方的广陵,多半是处于自保而升级的。
糜竺懂得陶谦诉求,所以此行青州,多了几分把握。
他最担心的,就是袁绍给陶谦许诺一些有的没的,勾起他的野心。
数日之后,糜竺打听到,渤海王已至胶东,糜竺便径直前去求见。
这些日子,进兵异常容易,刘擎觉得奇怪,黄巾军似乎消失了一般。
“奉孝,你我最担心之事,还是发生了!眼下黄巾放弃地盘,任凭我方攻取,恐怕他要整一出大的。”
郭嘉若有所思,“若黄巾真的打算与我军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