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了,我还以为你是来投奔的士子呢,不然,老朽带你去县里,还能得俩赏钱呢!”老农满口无忌,讪讪笑着。
陈琳听着,又觉得哪里不
。对,士子来投,百姓举荐就能领赏钱?这是哪门子的章法?
这怎么听,都像是察举制的反面,渤海王这是要做什么?
“得嘞,咱要忙去了,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士子。”老农嘀咕一声,自顾朝着田间走去,留下一头黑线的陈琳。
感情你愿意和我多说两句,就是因为我长得像士子?报到县府可以领钱?
这冀州怎会如此这般!
冀州刺史是荀彧,出身荀氏名门,不应该如此离经叛道才对啊!
怪哉?怪哉!
陈琳觉得自己冀州此行可以写一卷长篇大论了!
继续南行了几日,终于入了魏郡境内,陈琳接到前方哨探来报,称繁阳一线,正在进行军武演兵,闲杂人等,不得进入演练区域,否则将视作敌人。
繁阳不行,那走黎阳?可问题是,黎阳距离济阴县太远了,袁公接应的兵马,未必能赶的到那里,而且绕道而行,更容易被徐荣发现。
若是接应兵马赶到了还好,若是先被徐荣发现了,那这二十万石的粮,估计就要进濮阳的粮仓了。
陈琳想了想,还是打算放缓速度,再派人联络袁公兵马为好。
就在陈琳犹豫打算从哪渡河之时,刘擎与徐荣,已经布置完毕。
繁阳渡河,对面是濮阳,自然不是首选,而且繁阳现在被渤海王演练兵马,暂时不通,当下而言,刘擎还不好直接下手抢夺。
黎阳渡河,对面是白马,此时徐荣正亲率两营兵马,驻于白马,随时准备拿捏。
从南郡渡河到济阴,中间隔着狭长的东郡,两地间隔最近的地方,区区不到五十里,但濮阳县,恰恰坐落在这最近连线之上。
袁军一到离狐,便得知徐荣也有所动作,樊稠出濮阳,压向边境,而吕布,换防到了咸城,提防袁氏之心,如光头上的虱子般明摆着。
三方兵马再度齐聚东郡,就连地点,也丝毫未变。
文丑正与郭图商议着接应之事,至今没有陈琳的消息,只能选择等待,此战文丑是主将,郭图是军师,帐下战将多达六人,显然就是袁绍所言的果断一次,孤注一掷。
终于,时间到了二月下旬,文丑收到了陈琳打算从黎阳渡河的消息,这意味着,袁军要前去白马接应。
“白马,又是白马!”
得到消息的文丑对这个问题十分不满,因为这是袁军的折戟之地。
“将军,白马曾经为我方所占,对城中以及周边状况,较为熟悉,这条线,看似远,其实际对徐荣而言,也偏远,除非他未卜先知,提前驻扎于白马。”郭图分析道。
此时白马城中的徐荣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喷嚏。
“白马便白马吧,军师,什么时候出发?”文丑颇有些着急,濮阳一败之后,已经近半年没有动武了。
“加派哨探,继续打探!等陈琳快过河时,我军再动,只需将白马驻军挡住,掩护粮队通过即可!”郭图将信报一揉,拽在手中,对于此战,也信心满满。
……
另一边,陈琳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渡河事宜,原本二十万石不是小货量,靠渡船来回运的话,恐怕几天几夜都过不了河,幸好渤海王当初为了运五十万石,趁着枯水期,打造了一座浮桥,如今,浮桥尚在,只不过是收费的。
人头税不收,只收通货税。
随着牛马拉着一趟趟车渡过河去,陈琳心知最危险的时刻,也要来临了。
这么大的队伍,必然瞒不过他们耳目,就算有人立即禀告徐荣,徐荣从濮阳派兵,这一去一来的时间,便是陈琳通过的时间。
“传令下去,加快通过!”陈琳下令道。
渡河顺利,陈留送了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