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?”
甄逸认真想了想,甄俨所言,他也知道一些,可是甄氏与渤海王历来没有瓜葛,然而他在汝南任官,与袁氏却颇有交情,再加上天下士族,皆以袁氏为首,他甄氏,自然也不例外。
“俨儿所言虽有几分道理,但我甄氏与渤海王,无半点交集,目下粮价日崩,甄氏恐怕没有多少时日能撑了,未有袁氏,能消化的掉如此多的库存,我意已决,只要将荣儿许给袁仲达,日后甄氏粮食,皆供给袁氏,如此方为,长久之计。”
“可中山距离汝南,相去甚远,若有朝一日,渤海王与袁氏交恶,甄氏这买卖,还如何维系?”
甄俨提出一个问题,令甄逸陷入沉思,如今袁氏主要与董卓和刘表争斗,而且明眼人不难看出,渤海王有进取兖州之心,如此,和袁氏也迟早会交恶,届时,母极甄氏的处境,可就微妙了。
毕竟整个安平郡的诛灭豪强之战,闹得整个冀州满城风雨,博陵崔氏,如此望族,也举族逃往河南,日后甄氏,也很容易落得如此下场。
甄逸犹疑之际,甄俨连忙道:“父亲,听闻渤海王喜好女色,蔡氏,荀氏,皆以女许之,即便是董卓,也为其张罗赐婚。”他转向甄荣,接着道:“妹妹容貌姣好,父亲何不投其所好,将妹妹许给渤海王?甄氏若得渤海王庇护,岂不是高枕无忧?”
甄俨话音刚落,甄逸就骂了一声:“湖涂!渤海王如此对待各郡士族豪强的,你也看到了!”
甄俨一时语塞,若从表面看,这两年,冀州的士族豪强,都过得不是很好,先有黄巾,再有黑山,好不容易平静了,渤海王又开始大规模整治,其中不少就是针对士族豪强的。
甄俨作为曲梁县长,自然亲自做过不少基础工作,所以知之甚多,虽然表面上,士族豪杰皆受到了不少限制和管束,但如今已经不是刚开始的时候了,事实证明,接受郡府统一管制之后,各家各族所得利益,不仅弥补了黄巾动乱的损失,其得利甚至超过了黄巾动乱之前。
就拿他所治曲梁来说,原先各家各自为政,一遇旱情,便大大减产,而夏秋之际,因上游水量过大,曲梁却又经常洪涝不断。
曲梁之曲,便是河道纵横曲折之意,旱时旱死,涝时涝死。
而去岁大肆兴修水利之后,水道通畅,既能蓄水,泄洪也快,加上大规模垦荒和充足的劳力,去岁秋收,曲梁在受到旱情影响的情况下,秋收依然增产了三成。
然而靠这些说服父亲,有点难,何况父现在一心只想着结交袁氏,亲未必听的进去,再者,结交袁氏,甄俨并不反对。
第二日,甄俨便打探到一个消息。
渤海王刘擎现身卢奴,大举收购粮食,充作军粮,价格四百钱,比市价高了一百多钱,并且,渤海王已经离开卢奴,往母极来了。
大张旗鼓的收购粮食,又往母极来了,渤海王用意,无疑是明牌了。
甄俨连忙将消息告诉父亲,或许昨日想说的,加上今日的消息,父亲应该能听的进去。
然而就在甄俨准备好好劝说父亲的时候,家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袁绍长史——陈琳。
虽然不知陈琳来意,但甄俨也能揣摩一二,多半就是父亲所言姻亲之事。
要么无人问津,要么,袁氏与渤海王,都来了。
罢了罢了,一切听凭父亲大人做主吧!
……
刘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母极了,上一次,便是前去安熹县时,途径的此地。
田丰初到,便有人接头,将母极近况悉数介绍给田丰听,包括甄逸的病情没有好转,嫡子甄俨从魏郡回母极照看,还有最新消息,陈琳前几日到访过甄氏。
“元皓,你这眼线,布得不错!”
“主公见笑了,没能将眼线安插进甄氏,惭愧!不过主公,陈琳先一步来访,主公的粮食,恐怕被人捷足先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