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,然后想到了弟弟袁绍的幕僚逢纪与辛毗足智多谋,眼下身在汝阳,便连忙命人前去召见。
袁隗面色苍白,瘫在榻上,医师诊过之后,道:“太傅昏迷,乃急火攻心所致,不过,太傅为何身中奇毒?”
“中毒?”袁基很是不解,“叔父身体近来确有不适,可如何会中毒呢?”
“毒已入腑脏,中毒应该已有数日。”
袁基回想着这段时间的可疑之处,然而毫无头绪,这段时间他与叔父会见的宾客实在太多了,难道有人借拜谒下毒?
“此毒可能解?”
医师摇了摇头,“恕老朽无能。”
袁基望了眼袁隗,依旧不甘:“叔父还能醒吗?”
“眼下气息已定,应该不久便可以醒来,但毒入腑脏,恐怕下一次醒来,便是最后一眼了,少君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袁基没来由的一阵后怕,若没有叔父,汝阳这么大的摊子,该如何是好!还有弟弟袁绍,现依旧被人扣押,甚至连团圆都做不到。
必须第一时间将弟弟赎回来,主持大局!
袁基打定主意,不多久,逢纪与辛氏兄弟来到袁府,得知这一切之后,逢纪沉默了,辛氏兄弟则异常愤怒。
“天杀的董贼,必是他买通了近臣,行弑君弑后之举!应将此事昭告天下,使董贼遗臭天下,天人共戮之!”辛评骂道。
袁基却毫无心思,只觉得头痛欲裂。
“当务之急,乃是先救回使君,再者,汝都遭此剧变,必然与董卓脱不开干系,应速通知公路,令他严加防范。”
袁基点点头,幕僚就是幕僚,已经有了眉目。
这是,家仆突然跑来道:“不好了,懿达少君也中毒晕倒了!”
袁基一听,脑子宛如受了刺激一般,一阵剧痛,不由得嗤叫一声:“啊——”
“少君!”
……
朦朦胧胧,昏昏沉沉,袁隗睁开眼睛,眼前一张脸渐渐清晰,是小儿子仲达。
“仲达。”袁隗气若游丝,呼唤了一声。
“父亲!你醒了!”
“宫中如何了?”
“众官已在朝议,只是……只是二兄与士纪兄长也中毒了。”
袁隗浑浊的目光顿时变得清明锐利,声音也陡然提升:“他们怎么样了!”
袁仲达摇了摇头,医师已经说了,毒已入肺腑,回天乏术,可以准备后事了。
袁隗心头一闷,一口气提不上,再度喷出一口老血,只不过这一次,他没有晕倒。
“仲达,速速安排粮草,叫逢纪换回本初!主持大局!”袁隗艰难道。
袁仲达心头闪过一丝失落,看来袁氏基业,还是要本初来继承,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。
五十万石粮草,甚至足够他下半辈子用了。
袁隗似乎看出了儿子眼中的犹豫,道:“仲达,你非立业之主,亦非守业之主,袁氏交给本初,你与他一荣俱荣,不会吃亏。”
“谨遵父亲大人教诲,孩儿谨记于心!”
袁仲达虽然嘴上满口答应,但心中却开始盘算。
若是袁基与二兄有个三长两短,袁绍又身陷令圄,袁术无暇顾及,那袁氏不就由他掌权了?
“你去将逢纪叫来。”袁隗突然道。
袁仲达顿时僵住,畏惧的看了眼袁隗,虽然袁隗起色极差,脸上苍白泛青,嘴唇已经发紫,显然中毒症状,已经显露于外,袁仲达悻悻离开,哪怕看一眼袁隗,都觉得心虚。
父亲还是信不过他,而他,也是有贼心,没贼胆。
很快,逢纪来到袁隗跟前,见袁隗如此惨状,着实吓了一跳。
“见过太傅!”
“元图!”袁隗略微艰难的测过脑袋,呼唤道:“元图,本初之事,烦劳你了,还望你多多费心,早日将之救回!”
话音虽轻,逢纪却感受到沉重的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