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袁绍似乎察觉到了郭图的忧色,郭图连忙摆摆手,“无甚顾虑,只是希望能早破城池,毕竟濮阳之敌,并非我军主要目标。”
主要目标是徐荣。
时间飞快,一息一息,转眼片刻,一个时辰,而袁军则前赴后继的奔赴城头,只是城头上方的防御依然凶勐,虽然箭失没有了,但石块,木头,沸水,似乎用之不尽。
偶尔有兵士攀上去,便会被乱枪捅成筛子,即便不当场死亡,摔下城头也是十死无生。
城头下方战死者混杂着石块木块,堆积成垒,死者鲜血淋漓,在低洼处汇聚,形成一方血池,煞是骇人。
很快,日头偏斜,将万物拉出一个长影,濮阳依旧伫立。
吕布自始至终立于城头,画戟轻轻挥出,将一名正面攀上城的袁军撇得人头身体俱落。
袁绍盯着濮阳,它的坚韧超出他的想象,袁军不仅没有杀上城头,而且连城门也没有攻破,濮阳的城门坚固无比,说来讽刺,这些城门,原本是已经老朽的木门,是袁绍在任时,换的箍铁木门。
至于其他两路兵马,结果一致。
袁绍看得眼睛有些酸胀,眼白上泛起几道血丝,神情也没有了初到时的轻松写意,取而代之的是疲惫。
不知为何,郭图瞧着这一幕,为何这么熟悉呢?
鸣金收兵,休整一夜。
翌日,袁绍再度精神奕奕的领兵来到阵前。
他目视濮阳城头良久,心中有万言却不知从何说起,最终,他以最大的声音吼道:“进攻!”
效果出奇的好,将士们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般,同样爆发出怒吼,以攻城阵形冲向濮阳。
……
刘擎领兵顺河而来,在濮阳城门渡口,突然撞见一彪人马,商队顿时停下了。
“奉孝,你猜那是袁绍军,还是吕布军?”
郭嘉一翻白眼,道:“主公,我又不瞎,我身为并州牧之军师,岂能不认得并州军装束,且看那军衣着,必是袁绍军!”
“哦?典韦,将旗号偃避,随我上前瞧瞧。”
说着,刘擎与典韦驾马上前,商队马车再度徐徐移动,朝着濮阳行进。
待到近处,赵叡也察觉到了异常。
“站住!”
赵叡一声喝止,打量着刘擎。
刘擎穿着简单的胸铠,其他装甲都没有装束,倒是典韦,除了头盔,该穿的都穿了,赵叡打量到他时,觉得他像一头铁甲巨兽。
赵叡还有几分眼力,觉得两人神态举止,衣着马匹,皆不是寻常人,再看后方跟着的冗长的车队,心知两人并非寻常人。
不是士族就是豪强,他得罪不起。
“两位,濮阳不太安定,请勿要走这条路。”
刘擎故意面露难色,回道:“哎呀,我正是为了濮阳而来!”
“濮阳城门已闭,断难入城,还是原路返回吧!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”
赵叡眉头一皱,发现事情并不简单。
“马车是装的是何物?”
“粮食,布匹,还有不少铁器。”刘擎据实回答。
赵叡一听,就不对劲了,好家伙,都是军需啊!再联想到对方要入濮阳,显然这是给陈宫吕布的军需。
“这些东西,是陈宫吕布采买的?”
刘擎顿时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
刘擎再次据实回答,不过在赵叡看来,感觉却是傻子才会说“是”,自己无疑是多此一问。
“濮阳城门已闭,你进不去,回吧!”赵叡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,也不想得罪人,便劝返道。
“我远道而来,岂能不亲眼见见就折返,待我前去询问一番,若果真如此,我再返回不迟。”刘擎坚持道。
赵叡目光闪烁不定,显然不想多管闲事,又怕刘擎有点什么,会误事。
“就问一问?”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