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定粮仓殷实,可惜不愿借粮于我。”袁绍叹道。
陈琳无言以对,司马氏也是为了自保,并无过错。
“好田好麦,可惜即将成为贼徒铁蹄下之烂泥!”郭图言语之间,似在惋惜,神情却是鄙夷,不知是在为主公袁绍说话,还是司马家的绿头小麦刺激到了他,接着道:“贼人岂会只走官道,他们可不会管这么多,必是是怎么近,怎么来!”
这时,一骑越过众人上前,汇报道:“盟主,樊稠军已至温县,恐午间十分,便能追上后军了。”
“白波军呢?”袁绍问。
“白波军应该在樊稠之后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,速速道来!”
“五社津出现董卓军,似要北渡击我军。”
“不可能,董卓王方所部,乃在孟津,五社津何来董军!”郭图道。
哨官并未回应郭图,只是继续对袁绍道:“此为骑哨亲眼所见,请盟主明察!”
此时,刚与袁绍汇合的逢纪突然上前问道:“可有渡河打算?”
“有,对岸备了不少船只。”哨官答。
逢纪眼睛一亮,连忙对袁绍道:“主公,此为大转机!”
“哦?何意?”
“我军不妨设伏于北岸,待敌军过河,击其于半渡,必能大胜,我军再南渡夺取敌军粮草,而且河南各县,甚为富庶,完全不必为粮草担忧,我军南渡之后,进可击雒阳,退可击虎牢汜水二关,与刘岱军里应外合!”
逢纪一口气将计划说出,袁绍听完眼睛瞪着大大的,如此逆境,竟然还有如此计谋!
然不等袁绍开口,郭图当即反对道:“主公不可,若我军攻击渡口受挫,而追兵又至,必腹背受敌,死路一条,何况河南乃是董卓老巢,我军南渡,如鳖入瓮中,自寻死路!”
袁绍一听郭图之言,将刚窜到喉头的夸赞逢纪之语咽了回去。
郭图之言,也十分在理,此举实在过于冒险。
“主公,我军兵精将勇,唯一所缺,乃是粮草,只需杀到河南,迎刃而解,如今王方大军已北渡,必然不会想到我军突然杀向河南,良机稍纵即逝,请主公三思!”逢纪再劝。
“孤军入险地,此为兵家大忌!”郭图再阻。
袁绍望着两人,脑中一片混乱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行事,目光转向陈琳。
通常用兵谋断,陈琳不喜参与,但此刻,好似不表态不行了。
逢纪之计,确实是险,但南渡成功,确实能打开局面,而原定撤退的计划,则更为稳妥,所以陈琳偏向后者。
于是陈琳道:“盟主,绝境之中,方可搏命,如今我军尚有退路,还是妥善为之为好,何况,主公不要忘了,主公已许渤海王二十万石粮草,此时,渤海王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“对对对,主公已许渤海王粮草,盟主之言,一言九鼎,岂能作废。”郭图连忙附和道。
袁绍松了口气,一时着急,竟然忘掉了这一茬。
“罢了,继续前进吧!”袁绍下了决定。
逢纪只能无奈的垂下头,他已然料到,此去怀县,必定困难重重,而且无甚转机。
……
刘擎望着新送来的书信,笑着对厉温道:“伯冲,二十万石粮,此事由你作保,袁绍不会耍赖吧?”
厉温面露一丝尴尬,勉强笑着,道:“主公何出此言,袁氏名声,岂是区区二十万石粮可比的。”
“我是不是要少了?”
刘擎一言,厉温着实一惊,连忙道:“主公,不少了,而且,袁军此时应该已过温县,距离怀县不远了。”
“不远了?伯冲,那你可就小看奉孝了,这二十万石,乃是袁绍主动给的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