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见我无马,特地将他的备用之马送我了。”韩浩回道。
先前杨介还以为是韩浩作战缴获的,没想到是渤海王送的,不过他又有了一个主意,于是道:“元嗣,你先去忙吧,招待渤海王,我来便成!”
杨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韩浩也不好坚持,只好拱拱手,悻悻而归。
杨介来到宴厅,却见渤海王已然入座,只是他坐的位置,是自己的主座!
位有尊卑,座有主客,渤海王反客为主,令杨介一时失神。
“杨县君,韩元嗣呢?”刘擎直接问道。
杨介早有准备,将自己的说辞说出:“回大王,下官突然想起一点事,让韩县尉去办了。”
刘擎眉头一皱,这个杨介,看着傻头傻脑的,心中小算盘却打得贼响。
“杨县君,本王有话之言,你莫见怪,我观韩元嗣乃可造之材,欲收为己用,日后,你那些许小事,就不要烦劳韩元嗣了。”刘擎直言道,说完,看了客座的典韦一眼。
典韦也看了刘擎一眼,大眼瞪小眼。
“去找韩浩回来!”一旁的郭嘉骂道,提示了刘擎的目光用意。
典韦这才恍然,旋即起身离开。
杨介面色一变,他最担心的事,还是发生了,韩浩才干,自然在他之上,为官以来,他便知悉这一点,原本担心韩浩会喧宾夺主,没想到,他竟然攀到了渤海王这根高枝。
“大王,韩浩乃朝廷任命县尉,事关朝歌一县安危,大王如此,将朝歌百姓置于何地。”杨介一边说道,一边跪拜,他知自己搬出朝廷来压刘擎,言辞有些冒犯,又知刘擎作风开明,不会因言获罪。
刘擎看着他,面无表情,杨介这等人,刘擎是厌恶的。
但他不会因为厌恶一个人就去杀掉他。
若真的有一日,他要换掉杨介,也不时因为厌恶,而是为了朝歌百姓。
郭嘉看着言辞“诚恳”的杨介,脸上戏谑表情不加掩饰。
若他真的在意朝歌百姓,这朝歌,也不会是如今这般了。
“本王在此,欲置朝歌百姓于何处?”刘擎反问一声,旋即嗤笑道:“冀州九郡百姓,我尚且能安置,令其安居乐业,区区朝歌一县之地,何来此问?”
杨介被说得抬不起头,心中的忐忑开始加剧,很快变成了恐惧,就连跪伏在地的身子也不由得开始颤抖。
刘擎也没想到,一顿宴会,会便成这般,宴会的主人,跪地地上不停的颤抖。
这一切,就从杨介支开韩浩开始,韩浩是个实诚人,即便效忠了刘擎,但未卸任之时,便依然听命于县令杨介,但此举,刘擎有些恼怒。
刘擎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
原本在拿下河内之前,刘擎并不想介入地方太深,吏治这些事,应由荀彧沮授他们来做。
刘擎懂啥呢,刘擎最多只会给人撤职。
比如眼前这个杨介。
刘擎现在想的就是,他不是买的官么,那我大发慈悲,从他身上买过来行不行。
于是刘擎问道:“购买此官,你花了几钱?”
杨介一听,顿时抬起头,好似钱这个字眼,能极大的刺激他一样。
杨介连忙道:“此官乃是下官斥资一千万钱所买!”
刘擎一听,暗骂了自己一声:想什么呢你!要不起!
心中又骂了一声刘宏黑心,一个县官竟然要收一千万钱,那地方上得多少年才能回本?而且如此的话,地方官又会如何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,百姓生活水深火热,加上天灾人祸,可不只有造反一条路可走了。
不等刘擎发话,郭嘉突然立起,大胜斥道:“哼!只知搜刮百姓的刁官,也不看看县中百姓,不是瘦的皮包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