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王基,审配上下打量着,王基面容清瘦,颧骨突出,天生一副刻薄相,不讨喜。
“没想到吧,短短数日,一败涂地。”审配冷眼讽刺道。
王基显然也没什么好脸色,配着那副面貌,更令人厌恶。
“倒是决然,看来你不怕死,否则,也不会牵扯进行刺先帝的行动中去。”审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,虽然厌恶,但他依然盯着王基。
提到此事时,王基的面色微微有变,如此表现,多半是被审配猜到了。
冀州这潭水,恐怕比想象的还要深。
主公所得到的,不过是冀州的控制权,冀州的百姓或许拥戴刘擎,但冀州的豪强,他们才是冀州郡县中的基本盘,他们的态度如何?不得而知。
如今大汉皇权失威,两帝并立,前有钜鹿豪强参与黄巾劫掠郡县,后有冀州刺史行刺先帝无法无天,而王基看上去与此事也有所瓜葛,毫无疑问,王基的背后,便是是这安平郡的豪强们了。
“西南有一支兵马逃走,是何来历?”赵云开门见山问道。
王基一笑,冷声回道:“无可奉告!”
“来人!”审配当即一喝,“推出帐外枭首!”
两名兵士当即上前,按住王基,将之拖了出去,王基纵有挣扎,却无半句求饶,显然也是个硬骨头。
赵云见状,连忙道:“正南,是否先将其关押,交由主公发落?”
“子龙,主公如今坐拥整个冀州,且虎视中原,我等岂能以区区小事劳主公挂心?”审配道。
赵云一想,此话倒也有道理。
“主公有言,命我等取下安平郡,却未曾问过你我,欲用何种方法取下安平郡,你可知为何?”
“为何?”
“其一,乃是主公对你我的信任,其二,便是主公只要结果,而非方式,待我等占据信都,管控各县县治之时,再告知一声主公,‘安平郡是主公的了’,如此,才是主公愿意看到的。”审配道。
赵云品了品,好似真有道理,主公的信任自不必说,这个不经过问,只求结果,好似还是首次。
“如此,便依正南,言归正传,我只负责征战,取郡之事,由正南全权负责,是也不是,审府君!”赵云提前称呼道。
审配一笑,“你我还是先见见那县令吧,说不定,西南之兵马,他知道。”
王基自以为自己掌握了不少秘密,所以他有恃无恐,料定审配不会轻易杀他,先前之表演,或许只是演戏。
必定是演戏!王基想。
然而当士兵径直将他拖道营帐栅栏边,将他脑袋按下去的时候,他急了!
这是真的!
怎么会!
“我掌握了不少豪强秘密,还知道西南军是谁,为何不问就要杀我!”王基开始诉说。
然后回应他的,只是咔嚓一声。
人头滚落,血污满脸,死不瞑目。
赵云审配来到城外,王连笑脸相迎。
“赵都尉,审长史,县中已备小宴,请!”
赵云与审配对视一眼,便带着一队骑兵入城了。
“崔州平呢?”审配边走边问。
“回长史,崔钧已离开博陵,他留下话,王基攻击都尉与长史,他无颜面对,只好离去,他还说,崔氏家产,渤海王可任意取之!”
“渤海王岂会贪图他人家产!”赵云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。
审配倒是没说话,自顾朝前走着。
王连看着两人,特别是赵云,还是一身血污,上了宴会,恐怕会影响食欲,便提议了一声:“赵都尉,是否需要清洗一番?”
赵云摆了摆手,“无需麻烦,粗略对付一下,不过,宴上将你所知尽数告知与我与审长史,至于王基,已经被审长史斩了。”
赵云轻描澹写的将王基之死揭过,但此话却在王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