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而上,何进退了两步,却见身后亦有人杀来,当即抽出长剑,挡在身前。
何苗见势不对,不敢作声,握着剑柄往边上退了退,看着张让。
“如今陛下尚在,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以武逼宫,犯下大罪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张让也持剑逼近,一边走,一边说道。
“天下大乱,人人言皆是十常侍之祸,名声尽归你等,罪过皆是在我,你不想想,昔日若不是我们照拂何氏,何皇后何来今日皇后之位,若非皇后,你区区南阳屠户,凭什么登堂入室,与我等为伍!”
“如今陛下身危,我等欲依靠皇后,亦是依托你何氏门户,而你竟举兵欲诛灭我等,那便别怪我们先下手为强了!何进,你终究是步了窦武后尘!”
张让边行边说,声音愈加的大,不过何进却无暇应对。
他持剑挑开两道攻击,正欲反击,背后却被人削了一剑。
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袭来,何进猛的一个寒颤,挥剑朝着前方一顿猛砍。
为官多年,有一段时间,他确实勤加苦练武艺,可随着地位越来越高,何进心中也渐渐怠惰了,这几年,他的身材还愈发肿胖,连骑马都不是很灵活。
如今,面对数十人攻击,些许武力压根救不了他,何进胡乱挥剑四方,但作用是徒然的。
逼退了前方之敌,身后便会受到攻击,若不是他身躯带甲,恐怕早已命丧当场了。
何进腰间一痛,伸手一摸,手上顿时沾满了黏糊糊的血,他本能的一剑劈向后方,可惜动作太慢,后者直接弃剑跑了,那柄剑,就插在了何进腰上。
“弟弟!助我!”何进喊道。
此时何苗眼睛望向别处,不忍直视被暗害的“兄长”,别说救援了,他双腿都在发颤,恨不得自己不在此处。
而张让,那双阴鸷的目光,正在盯着他呢。
带伤之后,何进的反抗更慢了,一名长得孔武有力的黄门,上前一剑结果了何进,并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。
一代大将军,殒命宫廊。
“张常侍,此人如何处置?”
“别杀我!别杀我!我什么都没看见!”何苗矢口否认,无半点兄弟之情。
他与何进,本就无情,异父异母,哪来的兄弟情。
张让再瞥了眼何苗,嗤之以鼻,将目光转向何进之尸。
“留着吧,此人自有人收拾!”张让说着,提起何进首级,道:“随我面见陛下,澄清状况!”
说尽说着拿出事先准备的好托盘,将首级置于其上,再用黑布遮上,向陛下寝宫而去。
未入寝宫,突然有人急匆匆的往外跑。
一边跑还一边喊:“陛下薨了!陛下薨了!陛下薨了!”
“咣当”一声,听闻叫喊内容的的张让失手将放着何进首级的托盘摔落在地,首级也滚了出去。
陛下薨了?怎么会!
张让等几位常侍猛的冲入寝宫……
一时间,小黄门将刘宏薨逝的消息传遍各宫,太后,皇后,妃子,贵人等等,都先后得到了消息,纷纷打着灯笼,赶往刘宏寝宫。
乃至于宫外诸将,听到消息,尽数呆滞。
他们还在等大将军,怎么大将军没听到,却等到了陛下驾崩的消息,宫中到底发生什么了!
就在众人焦急万分,不知如何之时,吴匡突然出宫来了。
他高举一手,手中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,借着昏暗火光,前排将士发现,那赫然是骠骑将军何苗的首级!
“大将军帐下将士听着,何苗勾结阉党,诱骗大将军入宫,十常侍令人埋伏于宫廊,合击大将军,致使大将军惨死宫中,袁校尉,此事如何处置!”
袁绍须眉一扬,“铿”的一声抽出宝剑,高举于前,对着将士们喝道:“阉党杀害大将军,图谋造反,我身为司隶校尉,欲于今夜除贼,众将士随我杀入皇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