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谁能想到,沮授原是钜鹿郡广平县令,经常回廮陶述职,两人关系还不错,然而过去的同僚,突然一飞而起,成了太守,又封了侯,而他,却刚刚丢官。
这其中区别,便是因为沮授追随刘擎,分了功劳,平步青云?
“不瞒公仁,此战我军正为黑山军而来,乃是我主授意,主公有言,郭太守未回,董公仁孤军守城,足以令那些弃城投降,奴颜婢膝之贪官污吏汗颜,为此,才决定派兵支援。”郭嘉突然补了一句。
董昭突然一笑,似乎明悟了,道:“廮陶为武州侯之城,幸也,廮陶百姓为武州侯之民,幸也!”
“那公仁兄呢?”郭嘉问道。
“县长好意,昭心领了,然廮陶乃是钜鹿治所,并非寻常小县,若郭太守归来,我当如何自处。”
郭嘉还以为是什么原因,就这?
当即不屑道:“我主诛杀张角兄弟之时,郭典还在一旁助威呢!我主诛杀鲜卑魁头,灭南匈奴须卜骨都侯,郭典还被围困在白波谷呢,若非我主,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!”
郭嘉毫不犹豫的将张宁所为也算到了刘擎头上。
毕竟她现在也是主公的人了。
郭嘉突然转过身去,眺望城外,叹了一声道:“公仁兄,良禽择木而栖,良臣择主而事,此次嘉受此县长之位,乃是阴差阳错,此事或为你距我主最近的一次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!”
董昭听了听,郭嘉此言,意味着他即将言尽于此。
或者……折个中?
“廮陶乃是军县,户数不多,故一直未设置长史一职,这代县长,还是罢了,我为长史即可,不知县长意下如何。”
“你同意了?”郭嘉突然回过头。
董昭点了点头,“武州侯之名,如雷贯耳,年纪轻轻,不仅战功卓著,还治郡有方,宽仁爱民……”
董昭正想继续往下夸,突然见到郭嘉犀利的眼神,生生停住,看着郭嘉。
“公仁兄可真会说话,子龙要多学学!”郭嘉冲赵云笑道,“不过区区长史之职,无需挂怀,这廮陶,依然你说了算,他日你拜见主公之后,必定还有重任相托!”
说着,郭嘉将刚收的官印,交还到董昭手中。
“对外,你称长史,县务,你来做主,只需让此旗不倒即可!”郭嘉看着猎猎作响的棋子道。
“遵县长令!”董昭恭敬道。
“廮陶苦战,若有困难,可书信沮府君,我自会写信言明汝之身份。”
董昭再度一拱手。
郭嘉笑着摆手,难掩心中得意:主公啊主公,阴差阳错之下,我不光给你得了一座县,还拐了一位县长。
郭嘉可是知道的,主公四处访贤,招贤纳士,一直视为最重要的几件事之一。
今日顺道替主公做了一件,董昭人不错,郭嘉自然是看的上的。
“廮陶便交给公仁兄了,黑山军尚有余威,为避免中山生灵涂炭,我与赵都尉,还需早些启程才是,走了子龙!”郭嘉唤了一声,走了两步,却发现赵云依然在盯着那面“刘”字旗看。
“子龙!”
“嗯?”赵云回过神,“军师何事?”
“是不是想插旗?”
赵云一想,道:“过去我觉得,冲锋陷阵是为将者之浪漫,现在想想,插旗才是!”
这是自然,冲锋陷阵那叫征战,而城头插旗,那叫征服!
郭嘉欣慰,赵云心中有如此转变,说明他正从一名冲锋陷阵之战将,开始成长为攻城略地之大将。
说来也是,廮陶乃是阴差阳错所得,而插旗于此,亦是郭嘉心血来潮之举,刘宏受伤回雒阳,是雒阳乱局之始,雒阳乱,天下乱。
郭嘉只是想借此举作为一种宣告,没想要却触动了赵云。
收获真的很大啊,于子龙,于主公!
刘宏赏的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