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,如此贫瘠之地,也仅仅是太原郡与上郡尚可,而且北面数郡皆易受鲜卑抄掠,不甚其扰,实乃是非之地!”了解并州的董卓立马说出了自己思虑的短处,若真是富庶之地,比如冀州牧,恐怕他也无需这般犹豫了。
牛辅见岳父对并州多般嫌弃,加上亦喜欢在军中,因为他董卓女婿的身份,牛辅在军中也往往被人尊崇,即便跋扈的羌军,不仅不敢在其面前造次,还多般巴结,劫掠所得,也常常“孝敬”牛辅。
若去了并州,这些还在吗?
“岳父,我以为成大事者,手中必有刀兵,常言道,手有兵和粮,万事不慌张,岳父虽位并州牧,然各郡中皆有豪强望族,不易把控,岳父出身一般,未必受其待见,难道岳父往了张奂之事乎?”牛辅道。
张奂之事,张奂原是董卓旧主,后隐居在弘农郡华阴县,董卓曾派兄长董擢向其赠送一百匹缣,结果却被张奂拒绝了。
张奂可是“凉州三明”,以董卓在凉州打出的名声,皆被其看不起,可见要并州士族接纳他,恐怕更难。
董卓觉得牛辅所言十分在理,甚至比他区区贫富之理更加深入,除了各地有豪强望族不受其控制,并州还有个刘擎公子呢,他至今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
自己不知不觉成了公子上官,这可是一个大问题,毕竟董卓心中清楚,他有今日,是谁在助他。
在场诸位,所立之功,与刘擎公子的正确指导比起来,不过是萤火比皓月,令董卓有如今选择的机会,也赖刘擎公子。
董卓心中,不由得向掌握兵力方摇摆,董卓再度看向四人,视线直接从董璜身上跳过,董旻主张赴任,而牛辅主张保留兵力。
三人相互张望一番,最后大家一起将目光投到没有发表意见的李傕身上。
“稚然,你来说说,该如何选?”董卓直接问道。
李傕略作沉思,回道:“将军,赴任并州,与保留羌军,有何冲突?”
董卓一听,不悦道:“稚然可是不知汉律,为官一方,朝廷岂能允许你拥兵自重!”
“将军,羌军并非汉兵,既未登名造册,亦无本地籍民,将军何须自己割爱,将羌人偷偷带入并州,不就无事了?”李傕道。
“此事不可,万一泄露,便是通敌死罪!”
董卓直接给否了,不过李傕一建议,令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董卓望着李傕,却见李傕目光发亮,显然又有主意了。
“将军,若是带入并州不行,那带入凉州呢?”
“嗐!”董卓大喝一声,顿觉身上压力轻松了不少,他刚刚也正好往这个方向想了,想不到李傕也和他想到一处去了。
“咱知道了,牛辅!”
“女婿在!”
“我以你为主将,李傕为你副将,你二人率领羌凉降兵,进入凉州,可继续征召凉州人或羌人加入,粮草不够,便纵兵劫掠,如此,羌人天性亦能得到满足,此乃一举三得!哈哈哈!”董卓大笑道。
一举三得,一来保留了兵权,二来可以充分发挥羌人的“主观能动性”和“兴趣爱好”,三来,劫掠的物资可以补给与壮大自身。
李傕笑着点头,显然董卓所言,正是其所想,如此一来,便无需再抉择,董卓的并州牧有了,羌军也能保留,而且可以争取进一步发展。
毕竟此时的凉州,已经乱成了一锅粥,一支三万人的羌军进入其中,必能占据一席之地。
牛辅睁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绝妙的方案。
“岳父大人足智多谋,世所罕见,小婿佩服!”然后转向李傕道:“稚然不愧为岳父左膀右臂,名不虚传,牛辅佩服!”
董旻本就没有什么意见,听了这话之后,也微微点头,反正董卓要去赴任,这一点实现即可。
毕竟,他身为董卓弟弟,在朝廷为官,当然需要一个地方大员的兄长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