卑军为由,拒绝听命,此事固有不妥,这也是我支开主公的原因,主公若在,必不会同意我进兵离石。”郭嘉直接将话敞开说了出来,望向众人,“我等皆受主公大恩,此事看似有悖,然也是为大汉之长久计,张都尉可觉得有不妥之处?”
郭嘉不知不觉换了个正式的称呼。
“军师放心!张郃领命!”张郃又大声回了一次,字字响亮。
如今大汉在并州西河郡一带,几乎是无兵状态,只需扼守离石,可将南北隔绝,雁门郡,五原郡,以及西河郡大部,皆在主公囊中。
自离石南出,两日便可入河东郡,一马平川,离石又和雁门郡互为犄角,对太原郡成包夹之势,再加上北面与鲜卑睦好,可以说无后顾之忧。
所以郭嘉才一个劲的推动刘擎与骞萦结合,将和亲之事做实。
此举一阵见血,势在必行!
刘擎回大营,一路上皆有在揣摩郭嘉的心思,他总觉得,郭嘉此举另有深意,绝非仅仅是将好事推给自己这么简单。
可他能想到的最高一层就是,将大汉与鲜卑的生米煮成熟饭,这事需要这么急吗?
“主公,热水已烧好,是否即刻沐浴。”事务兵迎上前道。
刘擎前脚刚回营,热水就烧好了?
看到主公眼中的不解,事务兵连忙解释:“是军师刚刚派人通知卑职的!”
刘擎麻了,郭嘉你要不要这么到位!
行吧,反正血糊了一身,里面汗也出了不少,刘擎张开臂,道:“替我解甲!”
“喏!”事务兵说着,连忙上前,动作娴熟的开始替刘擎卸甲。
“让我来吧!”
身后一道悦耳传来,不用见人,刘擎也知是骞萦来了。
事务兵停下手中动作,看向刘擎,征求意见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
事务兵冲主公一行礼,又冲鲜卑公主一行礼,退出帐去。
刘擎未转身,只觉得有人靠近了身后,开始松战甲上的绑带。
一处,两处,直到全部解开,她才走到刘擎面前,将胸甲与背甲分开,拿了下来。
刘擎站在原地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她又一只一只的解去臂甲,接下来,是腰腹上的裙甲,她刚上手,那手就被刘擎一把抓住。
“我自己来吧!”刘擎有些腼腆道。
骞萦也不顾刘擎手上的血,直接将刘擎的手拿开,说道:“在鲜卑,男人征战,女儿为自己的男人解甲,是应该的,我既已身许府君,自然该为府君解甲!”
人家女人都这般说了,放开点,放开点,刘擎心里道。
待她将裙甲退下,又开始解腿甲,不知为何,一个女人在你跟前摆弄,这种体验怪怪的,低头往下看去,除了束起的棕色长发,还有视野正好的麦色山峰。
刘擎自诩是见过世面的,但可能这具年轻的身体实在过于血气方刚,见得那些勾人的景象,最后一块腿甲退下,他便逃似的转过身去。
“嗯嗯。”醒了醒嗓子,“我去沐浴!”
刘擎快步走进了内帐,此时里面已经热气蒸腾,五月初的天气,虽算不上热,但这种环境,还是令人燥热的。
内服粘血不多,但零星也渗了不少,斑斑点点已经晕开,刘擎用手淌了淌热水,水温正好。
“府君跑什么!”骞萦大剌剌的跟了进来,出声道:“军师要我好好查看查看府君,是否受伤。”
你这话什么意思!
我有跑吗?
我这是怕着凉,出门在外,着凉很麻烦!
“那你便来吧!”处于帐中帐,刘擎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人就是这么矛盾,明明想法很大胆,却又羞于说出口,从替他解第一个绑带的时候,某些人已经心猿意马,快进到鸳鸯戏水了,实际上又会因为些许异样,生出奇怪的羞耻心。
刘擎硬着头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