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人扣门!”城上黄巾望着楼下点点火把,出声喊道。
“我等是渠帅本部骑兵,幽州战事焦灼,渠帅命我等回来搬救兵,速开城门!”
“等着,待我禀报统领!”城上人道。
稍过片刻,丘亢来到墙头,向下张望,可惜夜色朦胧,看不清状况,唯有火把附近,能瞧出来人穿着麻衫,头戴黄巾,而且身上似有血迹,像是刚刚经历战事一般。
“你言说战事焦灼,是何意?”丘亢喊道。
“幽州边军骁勇善战,我部损失惨重,渠帅命我等轻伤人员回来求援,请速发兵支援!”
丘亢看下下面,依然有所疑虑,渠帅发兵刚刚一天,如何就会遭遇如此大战,而且出征四万大军,何以还需支援?
“渠帅所派先锋是谁?”丘亢想了个主意,试探道。
楼下顿时没了声,丘亢一阵警觉。
“邓茂!”另一个声音道。
丘亢松了口气,说的没错,应该不可能是假冒的,疑虑消散,当即命令:“打开城门,让他们进城疗伤,给我连夜通知下去,明早集结,支援渠帅!”
城门徐徐打开,百余人鱼贯而入。
进城之后,赵云与刘擎使了个眼色:“主公,是否动手?”
刘擎摇了摇头,率人离开了城门附近。
按原计划,城门一开,两人分头杀向城门与城墙,同时隐藏的数百骑兵直接杀入,夺取易县,但刚刚听闻上方有头领说明日支援的话,刘擎便有了一个新计划。
不如将计就计,毕竟城中有多少黄巾,是个未知数。
“主公,你如何知道程远志所部前锋是邓茂的?”赵云压低声音问道,他与刘擎一直待在一块,也没有派骑哨过江刺探情报,不由得好奇。
城墙上问是何人为先锋时,赵云就心想这下糟了,蒙混不过去了。
结果刘擎却不紧不慢的说了个名字,然后——
城开了!
“其实我是猜的。”刘擎笑道。
赵云怔住,这种事如何能猜?难道主公还有能掐会算的能耐?
“子龙,派人盯着城门,明日他们出城支援,我们便夺取城门,控制易县,也少了我们一通厮杀,快骑昨夜回广平报信,等到典韦张郃前来接应,怕也要八九日后了,这段时间,我们不仅要守住易县,也要将周围黄巾肃清,保证粮草能运回广平。”
“主公,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有粮?不然为何直奔易县呢?”赵云前日的困惑似乎还没有得到解答,总觉得主公仓促北上怪怪的。
刘擎默不作声,程远志已经杀向涿郡,重重事迹表明,他已经迟了,既然迟了,也没必要强求,可这一趟跑都跑了,要不带点油水回去,岂不是对不起自己那商业特性。
于是刘擎正儿八经的承认道:“不错,程远志屯兵易县,对涿郡虎视眈眈,自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,他席卷冀北数个郡国,必然洗劫囤积了大量粮草,我们不取,难道等别人来取吗?”
“主公英明!刚回广平一天,便有如此算计,主公曾说对付彭脱用的是黄雀在后之计,不知道此次作战,是何计谋?”
赵云眼中闪动着火把跳动的红光,就像看到了智慧本身一样,渴望一触究竟,刘擎实在不忍心告诉他,其次这只是临时的退而求其次。
子龙,说出来怕你伤心,若是关张能得其一,给十万石粮咱也不换啊!
当然,换作是你也不换的!
看这赵云求知的目光,刘擎觉得他日后一定会成为有勇有谋的大将,于是胡诌道:“子龙,此乃搂草打兔之计!”
“何谓之搂草打兔?”赵云依旧不解。
“走,边走边说。”刘擎拉着赵云,边走边道:“从前,有个农夫去割草,结果一挥刀,打死了躲在草里的兔子,如此,既割了草,也打了兔子,正如我们击败黄巾,还能占城夺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