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辈份吗?
苻坚把小幼崽提起来,决定给他一点教训。
但小谢玄捧着脸,冲他笑得一脸天真明媚,苻坚的手高高举起,最终还是轻轻放了下去,只是在他面颊上掐了一下。
软乎乎的,再掐一下。
再一下。
小幼崽鼓起脸,大眼睛里溢满了委屈,瞅着他,语气软乎乎地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呀?”
苻坚若无其事地放下手,淡声道:“你自己去邀请。”
小谢玄顿时把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,开开心心地说:“好呀,没问题!”
他蹦了几下,把自己弄下地,然后就像一枚小炮.弹一样弹射向了于谦:“嘿,你好!”
于谦有些惊讶地回头,接住了这个毛绒绒软绵绵的小幼崽,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明来意,欣然同意:“去马库斯城看看吗,我也早有此意。”
芜湖!
出门的这一路上,小谢玄被苻坚牵着手,眼睛还在时不时往旁边瞥,黏在于谦身上。
他宣布,今天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!
马库斯城是环绕着君士坦丁堡的京畿重镇之一,异常繁华,人来人往,黑白黄灰什么品种的都有。
一行人换上当地衣冠进入其中,倒也不显得太突兀。
苻坚请来了一位向导,虽然语言完全不通,但鸡同鸭讲地比划一番,也勉强表达清楚了来意,带他们去城中最著名的地方转转。
走了两个多时辰,城中有一处勒石铭功的纪念碑,上边刻着拉丁与希腊文双语,写了好长一串文字。
苻坚正要拍照分享到评论区,咨询一下牛津大学校长谢小玉,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。
却见于谦上前一步,用不甚熟练的当地语言,这般七凑八凑,说了一个完整的句子,直接问起了那名向导。
苻坚:???
他茫然发问:“你何时学的拉丁文?”
于谦也同样茫然:“这不是进城之后听别人在讲,自然而然就学会的东西吗?难道秦王不会?”
苻坚:???
于谦的目光如此真诚,那抹惊讶之色也是如此的明显,以至于他沉默半晌,内心只有一句话在咆哮——
走开,你这个卷王!
他强行挽尊道:“多少会一点吧。”
于谦坦荡伸手,给他让了个位置,让他直面那名当地向导:“愿闻其详。”
苻坚伸手在空中划出一个点,神色诚恳地看向他:“就是这样一个点。”
于谦:“……”
秦王陛下,你可真是个天才啊。
居然还知道人家拉丁文中有标点符号,而汉语中就没有。
不得不说,从科举腥风血雨中厮杀出来的胜利者,记忆力都是很强的。
从前,虞允文在大理,数十天就咔咔学会了二十多门夷语,如今于谦也不遑多让,甚至效率更高。
苻坚在旁边站了一会的功夫,就发现他讲得越来越熟练,已经能和那名向导进行流畅交流了,不知道的,还以为那位拜占庭小伙转世忘了喝孟婆汤。
苻坚:不理解,但瑞思拜。
“他好可怕……”
小谢玄扯了扯他的衣袖,压低声音,小脸上布满了心有余悸,“我平时早餐吃包子都没有这么高的效率。”
苻坚发现身边的幼崽也和自己一样没听懂,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。
很好,看来朕不是唯一掉队的那个。
不多时,于谦回来告诉他们,此地的纪念碑,是约翰二世大胜匈牙利与塞尔维亚,得胜归来时所作,纪念这一段绝世功勋。
苻坚听到这个名字,挑眉问道:“约翰二世与约翰四世是何关系?父子?爷孙?还是——?”
于谦宛如一架没得感情的翻译机器,又回去和那名向导沟通,很快带着答案回来:“没有任何关系,只是碰巧同名。”
苻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