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雀?蝉?
他是螳螂?
如此说来,那他身边不就有这人的奸细么?
不对!若有奸细,这娘们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引他上山?
想到这,靛衣男人冷哼一声:“有本事就来战,打过才见真章,光嘴上厉害有什么用?”
“哦?”魏淑丹好笑地侧过头,问身旁的青黎道,“我只是嘴皮子厉害吗?”
听她这么问,青黎无奈,刚想回嘴,但碍于如今场面,只得眼神示意自家将军收敛些,别真把他人的遮羞布一下撕掉,否则还有什么好戏看?
魏淑丹见她的反应,心领神会,垂眸轻笑,随后便提起了手中通体布有阴刻的长刀。
“既要战,那便战吧!”长刀直指面前的靛衣男人,她慢声道,“还啰嗦什么?”
接着就见她不再多言,执刀待在原地,气势却撵得一干人不敢轻易动弹。
靛衣男人唇角微扯,像是还要说些什么。
魏淑丹侧头,回看身旁的人一眼。青黎会意,随即拈弓搭箭,朝靛衣男人射去。
“咻!”
一道利落的破空声,靛衣男人见状,迅速躲开,但箭矢仍是擦着他的脸飞过,破出一道不浅的血痕。
魏淑丹看着他半边脸很快地染上了血色,懒懒地开口:“还犹豫什么?若还有话,不妨跟这把弓多谈谈?”
靛衣男人抿唇不言,只是面色阴沉,手指重重地揩过他自己的脸颊,眸中的怒火仿佛越烧越旺。
这下倒让魏淑丹厌烦了。
她收刀顿地,一手扯着缰绳,高声道:“眼下你我的人都在这,要么你认输,要么杀一场,端看你能不能从我手下逃出生天?”
敌寇头领猛地甩了甩手,咬牙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。你欺人……”
“你算哪门子的士?”魏淑丹打了个哈欠,掐断了他的话头:“残杀无辜,侵扰百姓的士?呵,笑话!要打就打,少废话!”
说着,她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从不远处掠过,她想也不想,从青黎身侧取了支箭矢,随手就往那掷去。
“哇啊!哇啊!”
一次惊叫,几声哀鸣,黑影迅速从半空坠落,好巧不巧地落在魏淑丹这边的人群中。
灰绿袍的兵士直接将那黑影掐着翅膀提起,取下脚下的竹筒,递给主将。
魏淑丹接过竹筒,随意扫了一眼。
竹筒里面是写着要求支援的信,看样子,是要寄去他们老巢的?
想到这,她轻笑一声,让人把鸟和竹筒用布袋装起来:
“幸好还未飞远,这不,打下它只是顺手的事。以往未曾想过,你们竟是用这渡鸦传信。好了,这会儿还多亏你们解惑了。”
说着说着,正当她还想再刺探几句时,谁知这靛衣男人沉不住气了,立即招呼手下迎战。
两方人马就势混战到一处。
青黎悄然比划了两个手势,在她身后,立刻有一队绿袍兵士朝自己人跑去,迅速给他们松了绑。
接着,就见靛衣男人提刀往她们这边冲来。
只是短短这几步路,魏淑丹眯起眼,双唇轻抿,忽觉这靛衣男人的门道有些眼熟。
见人冲来,青黎等人快速上前,护在魏淑丹左右。
魏淑丹却皱了眉,傲然出声:“都退开,这人邪乎,让我会会他!”
青黎闻言,匆忙瞥她一眼,只好朝近卫们使了个眼色,纷纷散开。
这么一退,使得靛衣男人的刀径直朝魏淑丹的面门砍去。
魏淑丹侧身,提刀以挡,不由地赞了一句:“来得好!”
靛衣男人面色不变,眼神却带上了一丝凝重。
魏淑丹用力推前,对方朴素的长刀却迅速往下一削。
眼见这刀尖走向有变,她立即反手于刀柄处一拨,顶了上去。
可对方的刀刃仍是抵在阴刻长刀的定手处,且继续往